青衣公子微微蹙眉。
“我聽說……齊老將軍也因為齊嫣的病情對公子頗有微詞。”
“知道了。”錦夜轉身,漸漸蹙眉。
大意了,齊嫣的病來的蹊蹺。
夜幕降臨,柳府一派熱鬧景象。晚上的喜宴,柳赫邀請了眾多的朝中顯貴。怎麼說也是郡主下嫁,這面子還是要做足的。
人群之外,一名女子華服珠翠,一臉不屑的看著不遠處的熱鬧,嗤之以鼻:“還真以為自己是郡主了,再名貴的脂粉也掩蓋不了她那股子***氣。”
婢女聞言,連忙附和:“夫人說的是,老爺還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才讓那個狐媚子進門的。”
“哼,太子……”季晴想起年前跟太子的不愉快,就更加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有那個孤錦夜,太子能有今天。”
“夫人慎言,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婢女連忙就跪了下來,“何況,今日那朝和郡主進門,還不是要給夫人您磕頭請安。”
季晴聞言,終於笑道:“我倒要看看這頭,她要怎麼磕。”說完大步朝前廳走去。
大廳裡,燈火通明。並可都已到齊,就等高堂入座,好讓新人行禮。
都知道柳夫人早逝,柳赫先後納了兩個小妾,並沒有續絃。一個不受寵,幾乎是足不出戶。另一個就是晴夫人季晴了,長的水靈,又能把家裡打典的井井有條。
要不是之前意外流產,之後都不能生育。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柳夫人了。
柳赫看見季晴姍姍來遲,起身道:“怎麼這樣晚,大家都等著呢。”
晴夫人含笑理了理頭釵:“怎麼說也是卿文大喜的日子,我也不能失禮不是麼。”
柳赫聞言也不說什麼,領了她入座。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對新人並肩而來,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
“這樣看來本宮的義妹還真是美啊。”秦雲舒並沒有去坐那高堂的位子,他不喜歡,也坐不慣。
對於他而言,更喜歡這樣站在錦夜的身邊。
“殿下可是後悔了。”
雲舒佯裝懊惱:“是啊,當初怎麼就沒把握機會呢。”
青衣公子白了他一眼,手中的扇子微微掩唇:“今日可別喝多了,明日殿下還要去教場呢。”
“知道了,你都說了好多遍了。”
“那我不說就是。”
“說說說,你不說話我多無聊啊。”
錦夜回頭,兩人相視一笑。
“新人敬茶。”喜婆高唱了一聲,不知不覺的兩人已經拜好天地了。
“你做皇后了,誰都不用跪,跪我就好了。”秦雲舒含笑在錦夜耳邊說道。
青衣公子沒有理他,嘴角卻不經意的上揚。
“啪!”
賓客一陣***動,紛紛看過去,只見新娘子跟前一片狼藉,原本應該端給晴夫人的茶杯不知為何落地了,晴夫人伸出的手還在半空中,進退兩難。
一片安靜。
聽見喜娘連忙笑道:“歲歲平安,落地開花。咱們郡主一定能給柳家添一個大胖小子。”
原本這樣的話就能圓場了,誰料晴夫人卻不削道:“生孩子?她會麼。”
師詩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精緻的妝容在燭火下有些蒼白。
剛剛也是她故意縮回手,杯子才會掉的。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多數人是認識師詩的,也知道之前她跟
太子的一些糾葛。至於生孩子一說麼……師詩與子嗣無福也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柳卿文見狀,要說什麼,卻被師詩拉住了。看見女子微微搖頭,只能忍了。
晴夫人見狀得意的笑道:“柳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別以為是郡主就能不守規矩,進了這個門,以後誰是長誰是幼,得要分分清楚。”
師詩手心一緊,恭順道:“是,兒媳記住了。”
柳卿文見她委屈,心中難受極了。
秦雲舒拉了拉錦夜:“這娘們兒怎麼這樣,本宮……”
“師詩都忍了,殿下也就忍忍吧。”
“可是……”
青衣公子看著跪在那裡的一對新人:“況且,要出頭也輪不到殿下,不是麼。”
秦雲舒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柳卿文:“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再倒一杯吧。”季晴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喜娘見狀連忙把茶杯遞到新娘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