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頭微微一動:“令妹可是活的好好的,我也沒空去招惹她。”
“如果殿下覺得嫣兒被幽禁也算是安然的話,那齊北也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秦雲凜冷冷一笑:“今日這樣的日子怎麼不見柳卿文呢,他如今不是應該對皇兄忠心耿耿,寸步不離麼。”說完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聽說最近朝和郡主跟別的男子走的比較近呢。難怪柳家人沒臉出來見人。”
“你……”秦雲舒慍怒,被齊北拉住了,說話間看見走過來秦雲璋兄妹。
“在說什麼呢,好熱鬧啊。”官靈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絲毫沒有受到上次那件事的影響:“阿北哥哥,聽說你受傷了,能喝酒麼。”
“沒事兒的。”齊北笑笑,“謝郡主關心。”
官靈見他跟自己拉開距離,有些不滿:“怎麼著,我爹跟你爹吵架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麼。”單刀直入。
所有人都是一愣。秦雲璋微微蹙眉:“靈兒。”
“我說的是實話。”官靈撇嘴,“四哥也是的,為什麼這次不幫著靈兒。”
“我……”男子看著她,一時語塞。
秦雲舒看出端倪,淡淡道:“老四不會是喜歡靈兒吧。”
秦雲璋深埋的心事被人如此輕而易舉的點出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瞬間就瞪了過來。在場的除了秦雲凜,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
官靈更是像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雲舒哥哥胡說什麼呢,靈兒跟四哥是兄妹啊。”
秦雲璋一愣,有些失落的看著官靈,脫口而出:“不行麼?”
輕輕的三個字,再不用說其它了。
官靈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雲璋:“不行……不行不行……四哥怎麼可以喜歡我。”忽然就轉身跑了。男子見狀也急忙追了上去。
齊北擔憂道:“你怎麼這麼口沒遮攔。”
“是老四太單純了,這樣就不打自招了,畢竟是小孩子。”雲舒不禁一笑,聽見雲凜說道:“看來皇兄還是有閒情逸致胡鬧的,可憐的錦夜啊……”
“二哥何必如此咄咄相逼。”秦雲澈走了過來,“都是兄弟,為何一定要這樣。”
秦雲凜冷冷一笑:“你要是安心待在山裡唸經,該多好。”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秦雲舒蹙眉看著老二的背影,低聲對齊北說了什麼,對方點了點頭,轉身間就看見王遠樂呵呵的跑來了。
“太子殿下,三殿下。”王遠如今辦事效率高了不少,這溜鬚拍馬的功夫更是見長,“今日樂坊特意準備一了一支歌舞給殿下解悶。”
秦雲舒失笑,看了一眼王遠:“你倒是會體貼本宮。”
“下官愚鈍。”
秦雲舒擺擺手,示意他該幹嘛幹嘛去。雲澈蹙了蹙眉:“或是我在山上住久了,這裡的一切已然是不習慣了。”
“現在想想,父皇當初送你們母子離開或許是對的。”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鼓樂漸漸的換了調子,一群舞姬輕紗蒙面魚貫而入,燈火暗了暗。眾人看去,只見舞姬們剛剛排好隊形,就有一太監著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一下就跪在了雲舒面前。
“太子殿下,皇上忽然垂危,宣太子殿下覲見。”
眾人譁然。
秦雲舒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發現秦雲凜和振國將軍一黨都已經沒了蹤影,暗自咬牙,大步離去。
秦雲澈見狀也急忙跟了過去。
那群舞姬站在那裡,一時不知所措。王遠連忙上前道:“退下退下,都退下。”
女子們紛紛退下,場面一時有些混亂。沒有人發現,一個人悄然的從偏門離開了。
長樂宮外。
秦雲舒一行人匆匆趕到的時候,秦雲璋已經帶人攔住了宮門,水洩不通。
“老四,你做什麼。”太子微微斂目。
“父皇宣二哥覲見,皇兄還是稍等片刻吧。”秦雲
璋一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秦雲舒惱怒:“胡鬧,本宮是太子,父皇垂危也應該是本宮伺候御前,何時輪到他這個庶出!”
“皇兄就是因為這般跋扈才不得父皇器重吧。”秦雲璋冷笑,“庶出?這天下若是二哥,皇兄是嫡出又能如何!”
“你們又想逼宮?”
“皇兄慎言,要是父皇傳位二哥,此刻逼宮的人就是太子你了。”毫不退讓。
“你……”
秦雲澈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