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淺笑,伸手想要夠什麼,卻有些吃力。
不刃一愣:“你要做什麼。
”
“你蹲下。”
男子微微蹙眉,蹲了下去,誰知她柔軟的小手放在了他她的頭上,他差點兒下意識的就把她踹飛,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希望你也能睡著。”說完便收了手,轉身道,“看著廖月的行蹤,不要動手。”
不刃看著她的背影,剛才的感覺讓他有些迷茫,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做過。那一刻心裡的感覺,陌生的讓他有意思害怕。
害怕?他很多年都沒有過的感覺。
“是。”低低一聲,閃身離開。
錦夜躺在床上,看著床頂,閉上眼,慢慢睡去。
春色漸濃,廖月回來的訊息錦夜並沒有告訴雲舒。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增添煩惱。可是她這麼想,對方卻沒有這麼想。
一日風朗氣清,秦雲舒忽然宣召孤錦夜進宮面聖。
思南看著來傳旨的阿平,不禁嘟囔:“皇上沒長腳麼,不能自己來啊。”
阿平扯了扯唇角:“小祖宗,這話我可不敢說。”
思南瞪了他一眼,聽見身後的錦夜說道:“備轎吧。”
思南嘟嘴:“是。”
“知道是什麼事麼。”青衣公子問阿平。
葛平搖搖頭:“可能是因為一些摺子吧,皇上忽然發脾氣,然後就要公子進宮去。”
孤錦夜微微蹙眉:摺子?
皇城,御花園。
孤錦夜遠遠的看著坐在湖心亭的男子,腳步微微一頓。曾經,坐在那裡等她的是另一個人。
“公子?”思南疑惑。
錦夜回過神:“你們就在這裡等吧。”
“是。”
青衣公子獨自走過去,看見守在亭子外的男子眼熟,那人抱拳行禮。她才想起來,是韓桂。
“皇上萬歲。”
秦雲舒見她來,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朕跟孤卿有事商議。”
韓桂一干人等領命退下。
“起來。”秦雲舒雖然端著架子,但是語氣卻一如往昔。
錦夜聞言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來看看。”秦雲舒上前直接就拉了她坐下,還把桌上的翻開的奏摺推到她面前,“氣死朕了。”
錦夜疑惑的看過去,然後就被兩個字定住了眼睛——立後。
看了一會兒,有好幾封奏摺都是催著皇上立後的,陽光下,青衣公子拿起來一份份的看過去,一言不發。
秦雲舒坐在一旁看她沒什麼反應,心裡如同雷鼓。
“皇上登基才月餘。”
男子立馬瞭然:“是啊,朕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幫人……”
錦夜看著他那樣子,忽然想笑,搖了搖手裡的奏章:“這份是齊北的。”
……
又拿起一份:“這份是卿文的。”
……
“這份是……”
“好了好了。”男子趕緊壓住剩下的,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青衣公子放下手裡的摺子:“皇上,到底是他們著急,還是皇上著急呢?”
秦雲舒撇嘴:“都著急,就你不著急。”
孤錦夜看著他,如此近的距離,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忽然想起那晚不刃的故事,心中不禁感慨:真好,我們沒有陰陽永隔。真好,你就在我面前。
“雲舒……”
“好了,我錯了,我不該在你面前班門弄斧。”秦雲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如果做皇帝要跟你分開,那我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努力呢。”
女子不語。
“我不喜歡現在這樣,我在宮裡,你在宮外。我每日忙著重重朝務,想去看你都走不開,連想你的時間都是奢侈。”
“雲舒。”
“你聽我說完。”雲舒握著她的手,“錦夜,天涯海角,無論你在哪裡,無論你是否安好,只要不是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安好,你明不明白。”
心,深深一頓。
女子莞爾一笑:“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不生氣。”
雲舒一愣:“真的?”
“嗯。”
“那立後的事情,可以麼。”
“嗯。”
秦雲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答應了?”
“嗯。”鄭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