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地望著她,惶惶不安,似乎害怕下一秒顏暖就真的會從他的手中把她的手抽回去。
抽回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是抽回去了,那小暖兒,是不是這輩子就不再屬於他了。
歐晟鈺低下頭去親吻顏暖,他的一隻手扣住顏暖的腰身,低下頭去親吻她。
他的吻不再輕柔,不再那樣小心翼翼,不再充滿憐愛之情。
顏暖越來越心驚。
她想要退開。
卻被歐晟鈺牢牢禁錮著腰身,半步都退不開。
這樣的歐晟鈺,太讓人陌生了,不是那個高貴冷豔的貴公子,也不是那個曾近就連牽一下的她的手都會臉紅的歐晟鈺。
他狂亂而又迷醉地親吻她,帶著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徹徹底底佔有的***。
慕澤深面無表情地看著顏暖得一幕。
他看上去有些恍惚失神,湛黑的眸中裡閃過的是難忍的痛楚和冰寒。
但那痛楚和冰寒彷彿只是錯覺,剩下的就只是面無表情。
那親暱的一吻結束。
慕澤深步伐緩慢地走到顏暖身邊,用右手大力的捏住顏暖的肩膀,強硬地把顏暖從歐晟鈺的懷裡剝離開。
歐晟鈺牢牢禁錮著顏暖纖細的腰身。
兩個男人絲毫都沒有退縮的模樣。
顏暖起先還是忍耐著。
可是肩膀和腰部隱隱傳來痛感。
她低聲痛呼:“放開我,你們兩個,……痛啊!”
歐晟鈺心一慌,連忙鬆開手,美麗的臉上面露擔憂,急切地問:“小暖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事?”
他這一鬆手,顏暖就把慕澤深拉到他那裡去。
那極大的力道,讓顏暖踉蹌了
兩步,直接就跌入慕澤深的懷裡。
她根本來不及回答歐晟鈺的問題。
還沒有反應過來,慕澤深的手指已經覆蓋在她水色一般的唇上。
他的聲音冰冷,彷彿是從極寒的低語發出來的,但那極低的聲音,又宛若呢喃,有著繾綣綿長的愛戀:“暖暖,以後……不要讓別人碰你。”
“慕澤深!”顏暖偏過頭,想要逃離他手指在唇瓣上的摩挲,慍怒地呵斥他,“你瘋了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瘋了嗎?
是的,他是瘋了。
所以在聽到她說她痛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鬆手。
昨天那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剛才他們的親吻,就在他面前。親暱的,幸福的擁抱在一起。
那樣令人窒息的一幕。
他根本不需要再證明,再假設,再付出耐心,事實已經如此明顯地擺在他的面前。
暖暖的心裡根本沒有他。
就算她知道她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後,仍是如此。
她就只會對自己張牙舞爪,冷聲呵斥,她排斥的人永遠就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不要讓別人碰你”這句話是歐小公子說的,她又哪裡會這樣語氣漠然的對他說話。
她會冰冷對待的,從來就只有他而已。
為什麼還要這樣委屈自己,慕澤深!
如此的痛苦——
極致的痛苦之後,漸漸的是麻木。
極致的麻木之後,有種無能為力的恨意漸漸從血液裡生了出來。
慕澤深微微低下頭,親暱地親吻顏暖烏黑柔順的長髮,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顏暖的耳朵邊,他的聲音彷彿帝王的命令:“暖暖,你只能是我的。”
這樣的霸道而又強勢的話語,顏暖不是第一次從慕澤深的嘴裡聽到。
可是。
這一次。
她再次聽到,竟然有種心驚的感覺。慕澤深的語氣太過薄涼和狠厲。
顏暖微抿著唇,挺直著背脊站在那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歐晟鈺也聽到了這話,雖然那是在顏暖耳朵邊說的話,聲音低到有種曖昧的意味,他見顏暖沒有答話,替她回答了:“小暖兒又不是物品,她有自己的選擇權,慕先生,你強迫了小暖兒一次,難道你還想再強迫她一次嗎?”
慕澤深微抬眸,表情寡淡地瞥了一眼歐晟鈺,淡淡道:“那又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歐晟鈺面容堅定,丹鳳眼裡閃爍著炙熱的目光:“我要帶小暖兒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