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有想要讓慕澤深受傷。
頓時,於詩方寸大亂。
匆匆開了車,於詩匆忙往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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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暖在慕家,聽到凌靈這樣說的時候,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著育嬰書。
她自己懷了寶寶,慕珂的寶寶過不久也要出生了。
老實說,真要讓她自己選,二十歲並不是個生孩子的好年齡,她都覺得自己的閱歷還不夠成熟,擔心沒有辦法好好教導自己的寶寶。
凌靈說完話。
顏暖的手微微顫抖,書頁被撕裂了一個小口。
但是她還算是冷靜,只是把書放在一邊,馬上就起身,往外走去,淡聲道:“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
顏暖背靠在車椅背上。
腦袋飛快地把事情過濾了一遍。
依照她的推測,慕澤深那個老男人應該是老謀深算,應該有辦法避開可能出現的危險。
可如果中槍是為了使戲碼更逼真,為什麼事前沒有講明呢?並沒有隱瞞自己的道理啊?
可不管她怎麼安慰自己,安慰自己慕澤深肯定不會有事,聽到“生死未卜”幾個字,依舊心裡突突跳了起來,悶得難受。
實在難受得緊。
顏暖給言楓打了電話,問了言楓幾個問題後,就又把電話給掛了。
給司機說了個地點,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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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出一段,於詩不時低頭看錶,,行至盤山公路附近,再過去,就是慕澤深正在進行急救的醫院了。
公路旁邊站著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少女。
是顏暖。
顏暖穿著一件素白的棉質衣服,頭髮隨意而又凌亂地紮在後面,烏黑的秀髮長及腰際。
眉眼精緻。
卻冷冷地盯著駛近的車子。
剛才聽到凌靈說慕澤深出了事,她根本就還來不及打理,就這樣跑了出來。
連腳上的鞋子都還是家居拖鞋。
於詩看清了那人是誰,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看到顏暖站在那裡,她甚至就想不管不顧地加大油門直接撞過去。
可是不行。
顏暖得背後是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於詩從來不做。
而且。
事情就要成了,怎麼樣,她也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於詩踩了剎車。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離顏暖大概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開啟車門。
於詩下了車。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兩個人的臉都有些朦朧看不清楚。
於詩美豔的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那是篤定自己會勝利的前夕,對失敗者的輕蔑:“顏暖,你在這裡幹什麼?看完深哥了嗎?……不對,你敢去看他嗎?深哥現在危在旦夕,可是你害的。”
顏暖若是不知道慕澤深他們的計劃,會不知道於詩此刻在說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們的計劃。
她瞬間就能明白,於詩從現在講的話,已經是在把她拉下水了。
但是顏暖還是皺起眉,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迷惑,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在這裡,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於詩笑了起來,那笑容只是唇角微微一勾,卻像吐著芯子的毒蛇一般:“不急,顏暖,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無所謂。”顏暖眸光淺淡,淡淡道,“我只問你,兩年前,你為什麼那麼恨慕言暖,要透過慕琪的手置她於死地。”
於詩臉色一變:“誰跟你說的這件事情?慕珂?”
記得慕琪說過慕珂知道全部的真相。
顏暖沒有回答,只是又重複問了一遍:“到底為什麼,回答我!”
許是顏暖的語氣太過冷厲,於詩被質問得一愣,待回過神來,她冷笑起來。
“慕言暖。呵,我當你要問什麼問題。那就是個小東西而已,本來留著她也是可以的,但是錯就錯在,她不該是言婼那個肖想入主慕家的賤丨人的女兒。反正根本不必我費什麼心思,慕琪那個蠢貨,只要稍微一挑丨撥就好了,順手幫慕琪除掉她而已。方便得緊!”
顏暖面無表情:“就為了這個理由?”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於詩的神色有些癲狂,登時激動起來,連聲音也提高了一個調,“一個個不要臉的賤丨人,都想要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