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2 / 4)

種酷刑層出不窮,一進去便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石壁上掛滿了薄薄的皮質一樣的東西,認真去看時,竟然是一個個死去的人,被扒了皮晾乾在這裡,他們還保持著死前極為痛苦的神色,瞧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慄。

外頭是祈福的祠堂,裡頭卻幹著這等魔鬼一樣的勾當。就在觀音的眼皮子底下,這地方卻好如十八層地獄,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恐怖。

傅修宜神情悠然地走了進去,看向兩邊人皮的目光甚至充滿欣賞。身邊的手下在前面帶路,帶走到最後一間的時候,這才停下腳步。

牢裡關著的人被貼臉倒吊著鎖在樑上,渾身上下都被血跡溼透了。衣袍被染成了鮮紅色,幾乎看不出本來的色彩。而因為是倒吊著的,不時的有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漬。

傅修宜靜靜地看著那人,那人似乎已經昏死了過去,他對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帶著一桶辣椒水兜頭對牢中人淋了下去。

那人一個激靈,全身上下只不住的顫抖起來,似乎疼的無法言語,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傅修宜笑著上前,道:“先生過的可還習慣?”

辣椒水刺疼了傷口,卻也洗清了囚徒臉上的血跡,一張清然傲骨的臉,正是裴琅。

裴琅微笑著,顫抖著聲音回道:“託殿下的福,過得還不錯。”

“早就知道先生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不僅才華出眾,氣節也是令本殿敬仰。要不……沈家怎麼會派你過來?”傅修宜感嘆道:“都說沈信帶的兵個個英武,先生是文人,原來骨頭也這樣硬,沈將軍怎麼調教人的,本店也想知道。”

裴琅喘了口氣,笑道:“屬下和沈將軍無半點關係。”

“這都幾日了,先生還是如此執著。”傅修宜道:“雖然氣節可嘉,到底令人頭疼,讓人不得不在為先生特意準備些不普通的玩法。”

裴琅只是笑,不說話。

傅修宜看著他,語氣十分溫和,似乎還有些懷念,道:“其實本殿與你主僕一場,也算是相交甚歡。你才華橫雨,本店也很是欣賞。本殿自來心軟,也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建功贖罪之後,就當從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本殿與你還是從前一樣,本殿稱你一聲先生,你是本殿最得力的智囊團。”他靠近裴琅,幾乎是有些誘哄的道:“只要你告訴本殿,沈家到底有什麼秘密,你被派來本店身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兩句話,換一個機會,如何?”

裴琅咳了兩聲,咳出幾堆紅血,才艱難的笑道:“多謝殿下厚愛,不過臣與沈家毫無關係,回答不了殿下的這個問題,大概是請老天都不給臣這個機會,可惜了。”

傅修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半晌後才輕輕笑了,他拍了拍手,撣了撣濺到身上的血絲,道:“先生骨頭硬,本殿佩服得緊,也好奇的緊,想看看先生的骨頭能硬到幾時。”他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這點東西入不了先生的眼,施展不開,換好點兒的吧。”

他往後退了一不,就要離去,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先生不說,本殿自己也能查到沈家的秘密。不過本殿也想問先生,聽聞沈家重情重義,先生為主肝腦塗地,不知道沈將軍,會不會派人來救先生出火坑?”

他帶著侍衛離開了。

傅修宜走後,裴琅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這個看上去溫和最多有心計的皇子,竟然也有如此狠毒暴戾的一面。只是最後傅修宜溫問琅的那句話,卻讓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沈家人重情重義不假,可他辦事的人卻是沈妙,沈妙重情重義,那只是對沈家人而言,除了她的親人朋友,旁人在沈妙眼中怕是一點兒也不重要。至於傅修宜說會不會來救他,裴琅覺得應當不會。且不說沈妙有沒有這個本事從何定王府裡撈人,還是最隱秘的地牢。當初沈妙要他潛伏在傅修宜身邊做一枚暗棋的時候,就應當會料到會有這麼一日。沈妙早知道一旦被傅修宜發現,裴琅的下場一定極為悽慘,可她還是這麼做了。

理智知道沈妙不會來救自己,可裴琅心中竟然會有一絲隱隱的期待。他也說不清對沈妙究竟是什麼感覺。最初的時候沈妙用流螢來威脅他,裴琅的心裡甚至有幾分厭惡,他討厭被威脅不受控制的感覺。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真的將自己當做是沈妙的人了。會為沈妙擔心,盡心盡力的做好一顆棋子。裴琅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做法,他想,大概上輩子欠了沈妙什麼,這輩子才會一直跟著她轉,幾乎連人生也被改變了。負責對他用刑的侍衛又來了,裴琅拋開心中的念頭,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

而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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