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都得罪不起,心中真是汗顏。
正想著,卻見鐵衣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個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待進了屋,將匣子放到桌上,道:“少主吩咐的首飾打好了,銀票也送過去了。”
身後的南旗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鐵衣方才說什麼?打的首飾。南旗偷偷的往桌上看去,果然見桌上的那個匣子做的精緻無比,小小的一個匣子,上頭還刻著精細的花紋,仔細看去,似乎是。。。。。。老虎頭?
什麼東西?
謝景行開啟匣子瞧了一眼,滿滿裝了一匣子的,果真是各式各樣的首飾。貓兒眼,翡翠雙環,珍珠頭面,碧玉簪子。。。。。。俱是水頭成色極好的東西,就這麼一小匣子,也算是價值千金不為過。南旗心想,莫非這是要送給沈家小姐的東西?可是沈家小姐看著也不是個愛慕珠寶玉石的性子?主子這東西確定送的出手?
不過,倒也是夠大方的了。
謝景行合上匣子,道:“不錯。”忽而想到什麼,又問:“傅修儀近來什麼動靜?”
鐵衣想了想,道:“不曾有動靜,只是和太子走的稍近了些。”
太子。。。。。。謝景行挑眉,道:“好好看著他,傅修儀可不是簡單貨色。”
鐵衣稱是就要退下。
“等等,”謝景行叫住他,道:“沈玥也注意一下。”
。。。。。。
沈家這幾日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道,整日都是雞飛狗跳的。前有沈冬菱和沈玥換親一事,後有王家不接受沈玥一事,再後來沈玥乾脆背了包袱逃家了,到現在更好,陳若秋把常在青和沈萬捉姦在床。
常在青身為沈府的客人,沈老將軍的故人之女,同沈府的關係本該是客客氣氣的。除了沈老夫人外,其餘人見了常在青也都會客套的應付幾句,因為如今的當家主母陳若秋好似極喜歡她。誰知道常在青客氣著客氣著,竟然會客氣到了沈萬的榻上。而陳若秋不是被別人,正是被自己這個“細心呵護”的妹妹在背後捅了刀子。
陳若秋當即就鬧了起來,一直鬧到了榮景堂中。
榮景堂裡,沈老夫人高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常在青和沈萬站在一邊,沈萬倒是沒什麼表情,沈貴有些看好戲的模樣,常在青垂眸不語,似是十分羞慚。兒陳若秋卻是硬生生的逼著自己收起眼淚,拿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派頭。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似是終於煩悶了陳若秋這幅做派,沈老夫人不耐煩道:“自家夫君收個姑娘又有怎麼回事,值得你這般哭天搶地。”
“娘,”陳若秋喊了一聲:“若是老爺自個兒好好的將姑娘收進來,按禮抬了妾,媳婦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甚至還會主動給夫君準備。可他們二人卻是不聲不響的,就在這院子裡,當著我的面兒做這種事。整個院子就將我一人矇在鼓裡,分明就是故意給我下臉子。娘,我也是您的兒媳,您也是女人,若是夫君想納妾,我還能攔著不成?何必用這樣折辱人的法子?”
“三夫人,”常在青忍不住開口道:“今日之事全是一場誤會,是我喝多了才起,與三老爺無半分關係,在青不為人妾,此事權當是沒有發生過吧,明日我就收拾包袱離開沈府,還望姐姐不要因此怪罪三老爺。”
和陳若秋咄咄逼人相比,常在青既沒有否認和沈萬之間的牽連,卻是一口將所有的過錯都兜在自己頭上,越發顯得本人通情達理。沈萬的神色微微一變,就道:“說什麼離開?我自己做的事,自然也該給你個交代。”
陳若秋本來聽著常在青的話就有些刺耳,此刻聽聞沈萬這還挽留常在青,越發是火上澆油,當即就道:“交代?你要如何交代?是不是要將我趕走,將這個正妻的位置也讓給她?”說罷又轉頭看向常在青,指著常在青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白眼狼,你來沈府,是我供你吃供你穿,誰知道你竟然起了這樣的歹心,連姐夫的床也爬,真是好不要臉!勾引不了沈信,你就來勾引旁人的夫君,難怪這麼大年紀都嫁不出去,這樣傷風敗俗的蕩婦,誰家正經兒子敢要?”
她這一番話說的不僅沈萬呆住,連沈老夫人也有些愣怔。自詡書香門第的陳若秋,也如街頭潑婦一樣罵人,這場面未免也有些太難看了。
沈萬氣的說不出話來,常在青咬著嘴唇,面色亦是十分隱忍。倒是一邊看戲的沈貴忍不住說了句話,道:“弟妹啊,你這就不對了,夫君想要納妾,你這個做夫人的自然要幫著操持。原先三地院子裡就沒有別的人,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好容易有了一個能為你分憂的姐妹,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