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灝一愣,隨即皺眉深思起來。明安公主性子驕狂,平日裡對待下人非打即罵,若說是對她有所怨言的人自然不少。可是自從進了明齊以來,因為自家父皇耳提面命,來明齊不可與文惠帝鬧僵,便讓明安公主收斂著些。因此明安公主雖然行事放肆,可對明齊的官僚而言,卻也並未得罪什麼人。
除非……皇甫灝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隨即沉聲問道:“你說沈妙?”
傅修宜但笑不語。
“不可能!”皇甫灝道:“就算她與明安有過節,後來明安也捉弄過她,可是沈妙只是一介女流,明安身邊尚且有侍衛,沈妙如何對付的了?”
傅修宜笑著搖了搖頭:“沈妙是不能,可你別忘了,她是沈信的女兒,沈信對這個女兒如何?朝貢宴上,太子是親眼見過的。”
皇甫灝便想起朝貢宴那一日,明安公主與沈妙僵持的時候,身為父親的沈信從頭至尾都是站在沈妙一邊,甚至不惜罔顧文惠帝的臉色顯出強硬的姿態。如果說沈信為自己的女兒出頭,由沈信手下的人出手,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謝家庶子又是怎麼回事?”皇甫灝沉聲道:“沈信就算為沈妙出頭,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搭上謝家人。謝鼎尚且還在明齊為官,沈信不會自惹麻煩。”
傅修宜嘆息道:“太子還不明白麼?那些日子,本來我讓謝家兄弟招待明安公主,明安公主與謝家兄弟在一處。太子與公主同為兄妹,想來也知道公主的脾性。沈妙和明安公主齟齬已生,如果明安公主想要對付沈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公主畢竟是秦國人,沈妙又是官家小姐,動手多有不便,謝家兄弟倒是用的不錯。”
皇甫灝怔住,怒道:“你該不會說……。”
“太子不必生氣。謝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