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病氣可不好。”
一句話完整的說完,用了很大的力氣 ,已經是滿頭大汗。
林五趕緊伸出手帕給他擦了擦臉,低聲:“祖母讓我們過來看你,你別擔心。”
“兄長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林七安慰道,林之謙自幼就多病,比林之木不同,他這是治不好的,想到此處,林七心裡也不好過。
鄭城月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男子,俊秀,臉上毫無血色,蒼白慘淡。
“表兄,這病需要靜養,表兄放心,總會好起來的。”鄭城月道。
其實這話說得很是蒼白。
林之謙看了看他,這倒是他第一次見鄭城月,往日裡聽過好幾次,但總不比眼前的人來得鮮活。
林之謙長長嘆了口氣,輕聲:“難為表妹了。”
鄭城月笑道:“表兄說的哪裡話。”
她自然明白林之謙話裡的意思。心下微微生出幾分同情和難以說明的惆悵,說到底她其實也只是想利用他,利用林家來擺脫楚家。
只是事與願違,林之謙三日後,顛病再次發作,沒救得回來。
林家來報喪的人一身白衣。
鄭城月聽了,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張氏愕然。想要再問什麼,那林家的人卻擺了擺手,匆匆趕去別人家報喪了。
林家的喪事,辦得很濃重。
鄭家自然也去了,林三太太的頭髮白了一大半,她看起來比林老太太還老。
林之謙的母親看著鄭城月,臉色複雜。彷彿是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準備還是如何,李氏雖然悲傷,可是心中竟也鬆了口氣。
鄭城月微微嘆氣,從出生到現在,林之謙的病折磨著自己,也這麼著李氏,這也算是解脫吧。
出殯的那天,鄭城月聽張氏說,林之謙的通房淑萍趁人不注意一頭撞在棺材上。當場頭破血流。幸而林家有洪大夫在,命是撿回來了,可是人卻不會說話了。
林三太太看在她痴情的份上,又有了林之謙的孩子,便讓她留在了林家。反倒是打發了林之謙的另外一個丫頭淑雅。
鄭城月聽說了,也沒說什麼。反是林七悄悄拉了她,“這當中恐怕又是些爭風吃醋的爛事。”
林之謙的病突然不好的事起因就是這兩丫頭鬧出來的,林七很是見不得這兩個。
“好在表兄也有了後人。”鄭城月無從評價,只能如此說。
林七看她一眼,“你和表兄並未正式交換庚帖,太奶奶定不會難為你。”
鄭城月嗯了一聲。
然而事情卻沒那麼容易,林三太太說雖然沒有交換庚帖,但到底是有承諾的,要求鄭城月為林之謙守孝三年。
張氏氣死。好在當時林老太太在。
林老太太直接讓人去請了林老太爺。
林三太爺聽了林三太太的理由,只說了一句:“林家是要臉面的。”
鄭城月和林之謙因沒交換庚帖,林老太爺做主這門婚事就此算了。
張氏心下鬆了一口氣。
燈光之下,楚然看了看手中的書信,起身燒了。
北涼王慕蓉靳死了,接他位置的不是他兒子,而是自己的弟弟慕容松。曾經慕容松兩兄弟爭權,慕容靳能力平庸,而慕容松卻不同,此人很有抱負,多年前就揚言要撞開西洲的大門,誓死報祖先被定國公斬在馬下的“豪言”曾很清楚地傳到過晉國大小官員的耳邊。
可惜壯志未酬,老北涼王意外被人毒死,慕容靳先人一步找出了兇手,得了一堆人支援,從此坐穩了北涼王位置。
為防著弟弟造反,慕容靳奪了慕容松不少兵權,聽說慕容松自此後就很少出現在北涼。這些年西洲雖然和北涼也發生了不少的摩擦,但到底慕容靳還是有些懼怕楚家,尤其幾次偷襲均被楚家挫敗。而這慕容松就不同了,他的野心和能力恐怕不是慕容靳所比。
如今他當權,西洲焉能有安寧之日?
楚三進來,“京裡已經有人上摺子說三皇子遇刺之事了。”
雲暮遇刺之事,雖然沒有被宣揚出去,但如此之快京裡已經有人上摺子了。如此一來,即使沒能離間楚家與雲暮的關係,但在聖上心裡楚家又是一筆了。
傷了楚家,對雲暮的打擊也是一樣的。
四皇子這事幹得確實不賴。雲暮死了,可以將事全推給楚家,楚家五輪如何辯駁,都不得好;如今雲暮無事,照樣可以參楚家護主不力。
楚然點頭,放下手裡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