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楚然看到鄭城月表情,忍笑,鄭二來討要銀子一事看來是滿了這鄭家。
“既然如此,想來也不必小湯圓和你閨女請你客了?”楚然笑嘻嘻問道。
鄭二趕忙點頭,“不要了,我自己有。我自己有。”
楚然也不言語,只是手一放。
鄭二以為他還有話說,不想他突然鬆手,頓時一跟斗摔在了地上,而摔的地方剛好是那隻狼的嘴邊。
那隻狼頓時一口朝他咬去,血淋淋的一口肉就這樣被咬了下來。
鄭二頓時疼得大叫,“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十兩銀子可能抵得了你這口肉?”楚然蹲下,問他。
朔風在他身後還要在動。
鄭二滿頭是汗,只管點頭,根本不敢再說話。
楚然這才滿意地站了起來,看向老闆:“老闆,我的東西可好了?”
那老闆本就反感鄭二,此時見了鄭二竟然掉了血肉,心裡也大呼痛快。將已打包好的東西送到楚然手邊:“好了,好了。公子,多了半斤豬耳朵,當小的孝敬你的。”
楚然給了他三兩銀子,又道:“別找了,剩下的抵這小丫頭要的,可夠了?”
老闆點頭笑道:“夠了,夠了。”
楚然轉頭,對鄭城月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待鄭城月反應,帶著朔風揚長而去。
鄭城月皺眉。
一旁的何氏見鄭二躺在地上,又惹得那老闆嫌棄,心裡縱使不願意,還是上前將鄭二扶了起來。
歸了家,鄭二哭爹喊娘。
何氏沒辦法,只得和張氏說了幾句,帶著鄭方和苦杏歸了家去。
張氏看著鄭方和苦杏兩個孩子哀怨的眼神,心下生出好幾分同情。
“那家終究是鄭二做主。”鄭老太太道。
張氏嘆息:“這種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鄭霖在家裡本就養傷,躺在床上,看閨女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道:“丫頭,你要真擔心苦杏和方哥兒。明日就找個藉口約她兩家來好了。”
鄭城月點點頭,隨即仰頭看父親:“爹爹,豬耳朵好吃嗎?”
鄭霖笑道:“當然好吃。我閨女買的,都好吃。”
鄭城月道:“可是今日爹爹恐怕不知道,在店裡,你道苦杏爹爹是如何被楚家公子所傷?他先問我要吃的,我沒給。他就打苦杏。那楚家公子見不過,才出手阻止了他。”
“嗯,看來那楚家公子倒是個好人。”張氏道。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是個不要臉皮的人卻是萬萬不會錯的。
鄭城月笑道:“爹爹,今日我聽了楚家公子說,鄭二叔曾經跑去他家要了十兩銀子。那楚公子說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當時我多了個心眼,就問了鄭二叔,一問差點把我氣死,他居然是以爹爹你的名義去楚家。這銀子事小,可是人家恐怕真是這麼想我們的呢。這還只是這一件事,也不知道他以後還不會做出以我們家名義去幹其他事呢。”
一切的盲點都應該消除才是。上輩子自己只知道吃喝玩耍,父母嬌養閨中,從不想家裡如何。直到鄭霖死之後,張氏帶著他們姐弟投親,她才知道生活的艱辛不是人所能描述。而她自己死在投親路上,和她上輩子的蠢及不想事也是息息相關的。
那裴家又且會是好人,容她天真?
☆、聚會
果然鄭霖聽了後,執意讓鄭城月扶著去了族長家。
鄭霖為人實誠,可是也不是個麵人,更不是個蠢人。以鄭霖家現在的處境,要想族長家為他說話。以的就不會是鄭二單獨壞了鄭霖家的名義。所以鄭霖在族長家說的並非為自家,而是為了整個鄭氏一族。
鄭二的名聲早就爛了,只要沒人告過來,族長鄭勇平時也懶得管。
“今日是以我家的名義去將軍府丟了這個人。那將軍府會以為我鄭氏一族是什麼人?毅兄弟也在營裡做事,這件事影響的並非僅有我一家啊。”鄭霖說得實在。
族裡本來也不想大管的,但一聽這事已經捅到將軍府去了。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鄭家雖沒什麼大人物,但是如鄭毅這般也是在軍營裡做了個百戶的。
而鄭毅向來在族裡也能說得上話,楚將軍本來就是他上司,當然這中間還隔了很多層上司,但是終歸若是鄭家都在楚將軍那兒落了個不好的影響,他以後要想再升上去,或是做點什麼事,也是大大不利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