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而張舅媽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本領,她提到的人選再好的就是那做藥材生意的嚴家。
張大姐讓丫鬟上了茶果,和姐妹幾個說起話來,也不急不慢。
倒是張三姐眼睛總是往外望。
“前幾日我聽祖母說,大哥的事定下了?”張二姐等得無聊,便八卦起張瀾的事來。
張大舅媽有意為張瀾擇孃家侄女的事,張大姐幾個都是知曉的。
鄭城月趕忙放下手中的紅果,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張大姐笑道:“祖母和母親都問了大哥,大哥說還未有功名,如何成家。”
鄭城月笑道:“大哥真是上進。”
張瀾果然是個有注意的。
張三姐嗤笑一聲:“大字不識一個,我看母親真是被她騙到了。她那樣說好聽點叫溫柔,說難聽點叫窩囊,我可不想有這麼個大嫂。”
張三姐是張家的小女兒,向來不懼說話的。
張大姐道:“小妹不得胡說。”
她雖然覺著梁表姐不堪為大嫂,張瀾以後是要挑起整個大房的,梁表姐的那性格實在不合適。但是這個表姐除了性格軟弱,不識字以外,其他的倒真是個懂規矩的女子。
鄭城月笑:“正是,若是有個厲害的做表嫂,想來表妹也很是高興的。”
鄭城月還真希望張瀾以後的媳婦肖氏是個厲害的。有個厲害的大嫂,小姑子總得收斂兩分。
張三姐冷哼一聲,“那也得看是什麼人。”
若是敬著我,我也敬她是大嫂;若不是,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一邊的張二姐笑:“反正我是希望大哥能有個厲害的大嫂。”
張大姐嘆氣,這幾個妹妹,還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大姐姐,這是你新雕的嗎?”鄭城月看到張大姐案桌上擺的木工雕花,問道。
說來也怪,張大姐日常行為一個差錯也不會出,讀書寫詩也樣樣都懂些,這兩年還和張大舅媽一起管家,穩重成熟。樣樣令張大舅媽滿意,但唯有一樣,張大姐喜歡雕花,據說小時候看到一個木工來張家做活,張大姐見了,便讓那木工教她用刀雕花。
張大舅媽知曉後,好一番教訓。然而張大姐在其他方面都很聽母親的話,唯有這一樣,屢改不過來。後來張大舅媽見她也不過是揹著別人偶爾雕而已,也就不拘著她了。
對此,張二姐和張三姐都覺著張大姐這愛好實在不文雅。反倒是鄭城月每次來張家,都要讓張大姐教。
張大姐被她纏得無法,也教了她。
此時見鄭城月看了那芙蓉,不由笑道:“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雕的,前幾日小丫鬟們翻弄箱子,便找了出來,你喜歡便拿去。”
鄭城月笑嘻嘻的接了:“姐姐這兩年也不雕花了,我一個人雕,多沒意思。”
“大姐姐要管家,哪像你。”張二姐笑。
幾人說話間,只聽管家的婆子進了來:“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表姑娘,夏家來客人了。老太太讓老婆子來叫幾位娘子過去呢。”
話說完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大姐一樣,笑道:“老太太說讓姑娘放寬心呢。”
那就是兩家談得還不錯,想來老太太也見過了那夏公子了。
張大姐聽了話,面上一片緋紅。
鄭城月嘆氣,看起來張大姐是極為願意這門婚事的,只盼一切順利才好,這輩子張二姐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在院中撲蝴蝶這種奇葩的事。姐妹相爭丈夫的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幾人隨著婆子往張老太太的正廳去。
方到門口,就聽鄭老太太道:“大丫頭來了。”
張大姐一笑,領著幾個妹妹進了正屋。
坐在張老太太下手邊的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見了張大姐,笑道:“這便是大姑娘?”
端坐一旁的張大舅媽笑道:“正是。”
一邊為那婦人介紹張大姐幾人。
鄭城月隨著張大姐對屋裡的人行了一遍禮。
那婦人正是夏公子的母親夏氏,見張大姐長得端莊,又見她走路,行禮都大方得體。不由滿意了兩分。
雖然張家的家世上差了一些,但好歹是讀書人家,看那張瀾想來將來是有出息的。且還有鄭百戶那門親事,也不算太過,
“這是一些小玩意兒,給姑娘們玩去。”夏氏身邊的丫鬟端了四隻鐲子,四隻簪子上前,一對紅寶石墜子,十匹緞子。
四個姑娘一人分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