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也是姜府無容人之量。世人悠悠之口,難不成都向著姜家不成。”
鄭霖並沒有去姜府賠禮的打算。
過了半月,鄭毅和黃氏帶著女兒鄭城湘上了鄭霖家。
以往族裡只有鄭毅一人是百戶,黃氏和張氏交往頗少,像此番上門的事極少。這還是第一次黃氏登了鄭霖家的門。
鄭霖和鄭毅關係並不差,兩人在一處吃酒。張氏擺了一席招待黃氏和鄭城湘。
“那日的事,城湘回來也和我說了。”黃氏嘆氣,“我看不過都是小姑娘家的口角玩笑。弟妹也不用放心上。”
張氏笑道:“只要城月沒事就好。”
黃氏見張氏如此,便笑道:“你能如此想就太好了。不瞞你說,那姜姑娘,我也見過兩回,性子活潑潑辣了些,但也不是個品性壞的。那日知府夫人倒是邀了我,知道我是城月的嬸子,還特意和我說,姜姑娘有些小性子。那日之事,不過是和城月開個玩笑。城月啊,那姜姑娘還讓嬸子給你說,改明兒邀你去玩府裡玩呢。”
鄭城月知道鄭毅自然是來說和的。若非最近這段日子姜慧被說了些閒話,姜夫人害怕傳到高門之中對女兒以後婚事不利,想來也不必先派個婆子來,如今拐彎抹角的去找黃氏來。
姜家門第高,鄭霖只是個百戶而已;不過是沒接受姜家那老婆子的所謂道歉,鄭家族裡就開始施壓。鄭霖不去姜家,和鄭霖關係不錯的鄭毅來了,這臺階鄭霖家自然要順著鄭毅搭下去的。
鄭城月笑:“只要姜姑娘不嫌棄。”
“城月還得謝謝城湘姐姐呢,多謝姐姐那日的相助之義。”鄭城月帶鄭城湘去了自己的屋子。
鄭城湘笑道:“你前幾日都送過禮物了,道過謝了。我不過是多個嘴而已。”
鄭城月笑:“像姐姐這般美麗又仗義的,現在可難找了。”
“就你嘴巴會說。”鄭城湘笑了一聲,隨即又握了握她手,低聲道,“前日母親被召去了姜府。這事就此這樣了。只是那外面的流言終究不太好聽,你以後若是遇著,可得小心些。”
鄭城湘雖說因鄭毅的關係和姜慧極馮殷都有所往來,可是那兩人出身比她高,平日裡對人並不客氣。鄭城湘越是得壓著自己的脾氣去迎合那兩人,這樣的相處很累。自然得,越是處得久,自然也看出來了姜慧對楚家表哥有意思。外面說的那些閒話,在她看來其實都是真話。
鄭城月對鄭城湘福了一福:“謝謝姐姐提醒。”
鄭城湘扶起她,輕聲道:“其實外面那些話,我也聽說了些。那日邊上也有些人,姜姑娘做事是有些欠妥。”
這些話到底是誰傳的,姜家其實暗中找人查了,原來那日除了姜慧等人,邊上也有好幾些子人,甚至有幾個書生。平民百姓和書生哪個對這些高門家的事不閒話兩分,雖說只是閒聊,於是傳了出來。
只是姜家不知道的事,鄭城月和鄭方在鋪子裡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於是加了點火,最終傳到了姜家的耳朵裡。
這事姜家也不好明說些什麼,又暗中找不到鄭家的證據,只得將這些人教訓了一頓。
當然這些自然不是鄭城湘所知道的。
鄭城月看了看鄭城湘:“姐姐既然好心提醒我,我也想和姐姐說,以後和那兩位姑娘相處,姐姐也得小心些。那日你幫我說了話,今日我們又獨處。那兩位恐怕都非心胸寬闊的。”
鄭城湘嘆氣:“我自然是知曉的。”
她早知道姜慧馮芳的脾性,那兩人對她也常有壞臉色,奈何黃氏卻總讓她忍讓,且她已經十四歲。聽父母的意思,竟想將她嫁給那馮殷。只是馮家又且是好處的,那馮芳就是第一個不好處的人。
轉眼過了六月,因張軒考進了官學,張二舅媽擺了席面。張氏帶著鄭城月和鄭城知姐弟去了張家。
張氏向來疼惜家中侄兒侄女,張軒考了官學,張氏也如當初送張瀾禮物一般,送了一套文房四寶給張軒。
鄭家這幾年過得越發不錯,鄭霖又升了百戶,這日子過得很是紅火。又看鄭城月越長越靈氣,張二舅媽就越發滿意。張軒今年虛歲十四,尋常人家早早為兒子早早定下親事也是常見的事。張軒這年紀也沒什麼不可能,奈何鄭城月才虛歲十一,張二舅媽即便有心找妹妹說媒,也只得暗記在心裡。
“阿軒,帶你表妹表弟去玩吧。”雖然現在不能說親,但是張二舅媽還是頗會為兒子找機會。
張二舅媽雖然為人吝嗇,但是對兒子考上官學這事還是頗為自豪的,因此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