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烏桓峭王從哪條路線南下,一旦分兵駐守,李重怕被人家各個擊破,五千弓馬嫻熟的烏桓騎兵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勉強勝了,也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所以李重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等……等到烏桓峭王和張遼交手之後,再過去撿便宜。
一直等了十餘天,李重的斥候終於得到訊息,烏桓峭王已經順著彰武縣、浮陽縣這條道路南下,這是一條最靠東方得行軍路線,李重是不可能截住烏桓峭王的。
李重立即命令廖化駐守成平縣,自己領軍南下圍困南皮。
廖化現在儼然變成了一個後勤總管,每次出戰都是他總督糧草,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往來調配也變得井井有條,頂多是路途艱險之時,李重再給廖化配上一員猛將守護,甘寧、周泰都幹過這活。
這一次也一樣,李重給廖化留了四千兵馬,自己趕赴南皮去了。
廖化簡單的佈置了一下,就留在成平縣休息,這時廖化的隨從李卓卻前來求見。
自從上次李卓推測出李重的心意之後,廖化就覺得李卓這個人很不簡單,有心想要推薦給李重吧,又覺得李卓現在沒什麼功勞,只能暫時安置下來,不過有些大事小情,廖化都願意找李卓商量一下。
見到李卓前來,廖化就笑道:“文優有何事找我啊?”
李卓抱拳道:“廖將軍,此次主公將轉運糧草的重任交付將軍,將軍一定要小心為妙啊,萬萬不可出了什麼差錯。”
李卓這話說得就有些說教意味了,並沒有一般下屬那麼恭敬。
不過廖化好像習慣了這一點,並沒有在意李卓的語氣,反而笑道:“文優莫要擔憂,此地距離南皮不過百里,能出什麼問題,莫要多慮。”
李卓搖頭道:“將軍此言差矣,袁譚雖被張遼困在南皮,沒有兵卒可以調動,但是烏桓峭王手中可是有五千騎兵呢,不可不防啊!”
“那五千其並不是轉道彰武、浮陽二縣南下了嗎,如何能截斷我軍的糧草呢?”廖化反問道。
李卓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個訊息是斥候報來的,但是誰又能保證斥候得來的訊息就是真的呢?換句話說,斥候能一個個過數,查點烏桓騎兵的人數嗎?萬一烏桓峭王偷偷的分兵怎麼辦?”
“不錯……不錯……是這個道理!”廖化這幾年也漸漸沉穩下來,聞言立即點頭稱是,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李卓說的確實不錯,烏桓峭王的五千騎兵完全可以分兵而行,騙過斥候很簡單的,再說了,誰用能保證烏桓峭王只帶了五千騎兵呢,只要有一千烏桓騎兵不在控制之內,廖化的糧草就休想安全的運到南皮。
想了半天,廖化也沒拿出一個萬全之策來,這也不怪他,廖化本來就不是一個智將嗎?
“嗯嗯……有了!”廖化猛的一拍腦門,嘿嘿的笑出聲來。
李卓心中十分驚詫,難道廖化忽然開竅了,我可是想了一夜才想出一個辦法呢,廖將軍居然在頃刻之間就拿出一個主意來,看樣子這主意還不錯,難道廖化一直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到這種地步。
所以李卓急忙問道:“廖將軍莫非想到什麼破敵良策了?”
“沒有!”廖化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來。
李卓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心中大罵,沒想出辦法來你說什麼有了呢,一驚一乍的,難道你想嚇死烏桓峭王不成。
沒料想廖化嘿嘿一笑,接著說道:“我的辦法呢……就是你來想辦法……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勞其智……什麼各顯其能……還有什麼……”
李卓兩眼一翻,終於聽不下去了,也顧不得賣弄了,介面道:“廖將軍不用說了,我的辦法是這樣的……”
因為清水在成平縣以東匯入漳河,所以從成平縣到南皮有兩條路線,一是渡過漳河,或者先渡過漳河,再渡過清水,李重選的是第二條路線,所以廖化也依照李重的行軍路線運糧,這樣一來也省得再修建浮橋了。
這是廖化第一次運糧,數百輛糧車蜿蜒而行,艱難的渡過浮橋,來到漳河和清水的交匯處,廖化看到太陽偏西了,就招呼一聲,全軍就地紮營,明日再行軍不遲。
這個命令很正常,糧車上面裝的除了糧食,還有一些大木箱,看上去沉重無比,自然不會走得太快,而且夜晚行軍也比較危險,還是白天行軍安全一些。
接下來就是埋鍋造飯了,不多時,河畔就升起縷縷炊煙,飯菜的香氣飄出去好遠。
吃過晚飯,廖化也一副百無聊賴的摸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