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都不好看。”
甘寧正在給蔣欽和周泰斟酒,聞言手中一頓,沉聲道:“本都督要和二位將軍商議軍情,閒雜人等退下……”
驅散了船上的兵卒,只留下兩個心腹親兵看守艙門,甘寧這才低聲道:“主公怕是巴不得我過分一點呢。”
“此話怎講?”周泰和蔣欽齊聲問道。
甘寧笑道:“你們說,主公如果想要周瑜統領水軍,會不會先跟我打個招呼?”
周泰和蔣欽點頭道:“這是自然,難道主公沒和你打招呼?”
甘寧攤開雙手,說道:“沒有。”
蔣欽和周泰聞言一愣,端起酒杯沉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蔣欽皺眉問道:“難道主公想讓我們壓一壓周瑜的傲氣?還是說主公對水軍的戰事不滿了?”
甘寧一翻白眼,說道:“這我怎麼知道,應該不是對我們不滿,來的時候主公就說了,不丟水寨就是功勞。再說了,咱們手裡這一萬五千水軍有多少能上戰場的,怕是連兩千人都做不到吧!”
雖說身邊沒人,周泰依舊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賊眉鼠眼地說道:“死幾個兵卒怕什麼,關鍵戰船啊!”
蔣欽乾咳兩聲,打斷了周泰的無恥之言,接著說道:“那興霸你認為主公是故意壓一下週瑜的傲氣了,說起來也是,這周公瑾確實有些手段,幾次大戰打的很漂亮,能得到主公重用還真不是僥倖。”
甘寧端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罵道:“龜兒子的,我也不知道主公是不是這個心思,猜錯了的話,主公的大板就要落下來了。”
周泰壞笑道:“到時候打得你屁股開花!”
甘寧呸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挨軍法你倆能好到哪去,拔刀子的時候你們沒動手嗎?”
周泰立即搖頭道:“這不可同日而語,我和蔣欽幫你那是為了義氣,可不是違抗主公的軍令,算起來,我和蔣欽頂多是軍營私鬥而已,你就慘了,違抗軍令,威脅上官,用主公的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死啦死啦的!”
饒是知道周泰在開玩笑,也忍不住罵了一聲混蛋,這才正色道:“其實……我一直認為,主公派周瑜前來另有深意。”
蔣欽急道:“什麼深意?”
甘寧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現在只有三分把握,等明天主公的軍令到了,就有七八分把握了,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周泰一臉猴急地問道:“別賣關子,你到底猜到了社麼?”
甘寧橫了一眼周泰,說道:“拿紅票來,拿紅票來我就告訴你。”
※※※
第二天一早,李重的軍令就到了,軍令中,李重輕描淡寫的責罰了甘寧無視上司的舉動,罰俸半年。之後就是一些告誡之詞,什麼兩人要有愛互助啊,攜手共創美好未來啊,就像結婚祝詞一樣,聽得眾人昏昏欲睡。
但從這裡,眾人也能看出來一個明顯的訊號,李重並不想責罰甘寧,或者說,李重並不在意甘寧和周瑜之間的爭權奪利。
其結果就是甘寧依舊對周瑜愛理不理,連帶著周泰等人也對周瑜的軍令百般推諉,當然,開會的時候甘寧倒沒敢霸佔帥位,只是站在邊上哼哼唧唧,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周瑜無奈之下,只得又給李重去了一封書信。
不過這一次,李重的回信就沒這麼快了,信使一去,猶如石沉大海。
甘寧正等著周泰和蔣欽來商量,一名親兵匆匆趕來,低聲說道:“剛才我軍的俘虜暴動,有好幾個人不見了。”
“跑了幾個人,都有誰?仔細說說。”甘寧眉毛一挑,沉聲問道。
親兵慢慢說道:“現已查明,俘虜死了一百零七人,失蹤三十二人,除了有兩人是糜芳的親兵之外,失蹤的俘虜都死普通士卒。”
“好了……你下去吧!”甘寧揮手讓親兵下去,坐在船頭沉思起來,不多時,甘寧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同樣的場景也在周瑜的戰船上上演,有所不同的就是周瑜多吩咐了幾句,讓兵卒嚴加看管俘虜而已。報信的親兵剛走,韓當、凌操就來找周瑜抱怨了,二人抱怨的內容也很簡單,無外乎就是水軍士卒不聽號令,陰奉陽違等等。
周瑜只是好言安撫幾句,聲稱打了勝仗再做計較,韓當和凌操覺得也有道理,敗軍之將,被人家看不起也是正常的,等打贏了王威,最找回場子也不遲。到那時,沒準甘寧會主動示好呢!
雖然對甘寧無禮的舉動很是氣惱,但韓當的人也知道,換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