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了。這就像是小孩子鬧著要吃糖，家人不給，她撒潑鬧騰，家人越是哄就越是鬧騰，可要是沒誰理她，她慢慢自己就不鬧騰了，這個比喻在明秀身上，絕對是妥妥的適合。
“你幹嘛那麼說？”
葉子睿看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信，“你不是看過了嗎？ ”
明秀撓了撓額頭，“是看過了，”在葉子睿的目光下乾笑兩聲，“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大表哥了，說話敘事的文采可是越來越好了，修飾用得太多，看起來可真費勁。”
這話到底是夸人呢還是貶人呢，葉子睿捏著信件一角，嘴角揚了揚，“翰林院出來的。”
這夫妻倆，若是讓陸旭堯知道他們的關注點竟然在這裡，還這麼說他，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腳。
“不要轉移話題。”葉子睿又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真是的耐性越來越差了。”明秀似埋怨得嘟囔了一句，不過這聲音絕對不會低到讓葉大校聽不到就是了，葉大校心道好笑，來了一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求饒的是誰。”
“呀！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扯到那種事上去啊！”明秀終於報復回來了，她趁機也來了個二指彈，然後嬉笑著挪到離葉子睿比較遠的位置上去了。
葉子睿額頭上青筋微凸，冷冷看了明秀一眼，心道晚上再收拾你。
明秀還是很乖巧的從那邊挪了過來，收拾好情緒，一本正經道：“大表哥的意思是讓咱們乖一點？”
“嘖，”葉子睿嗤笑一聲，“怕出現第二個多爾濟。”
“嘖，”明秀也跟著嘖了一聲，顯然是夫唱婦隨啊，“樹大招風，熙寧帝態度曖昧，顯然他和我們私下裡做的交易，也只能放在私下裡說，明面上反而沒有表現出多少來，但是可是不少蒙古人都認為咱們科爾察是抱上了新皇的粗大腿，如此一來和咱們科爾察的關係就不好說了。更何況你不算正統的蒙古人，而我更不是，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趨向於朝廷的趨勢，讓他們暗地裡不齒，不知道怎麼咬牙呢。”
這麼說完後，氣氛略顯有些凝重，明秀卻突然戳了戳葉子睿的胳膊，“我說你現在不是正統的人呢，混血兒啊混血兒。”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葉子睿不在意明秀說話的漏字，什麼叫不是正統的人啊，故意的也不要那麼明顯。
明秀突然覺得她似乎是被鄙視了，撇撇嘴，“還有咱們科爾察哪裡不乖了，今年開始咱們可什麼都沒做啊，怎麼又招了誰的眼了？而且接下來幾年，咱們要是毫無動作，他們說不定就會說這是不是個陰謀，咱們是不是要放大招什麼的，果然當權者就是難伺候。”
“朝廷對異族的態度向來如此。”對蒙古不就是既拉攏又防備，而且向來擅長腦補，像如今多爾濟不在了，這招風的大樹不在了，他們又覺得剩下的也是像多爾濟一樣不安分，總是想要打壓個誰，來昭顯他們是處於掌控的那一方。
如今看來熙寧帝當時提出的方案，如今看來更像是一時的安撫，就如同這加封上去的爵位，不過是讓科爾察更招人眼球而已，其他還真沒什麼好處。
不過熙寧帝算漏的就是，葉子睿和明秀對於皇權的畏懼微弱的很，就拿明秀來說，當初在木蘭圍場她就能在面聖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表現的很放得開。在這種情況下，皇權的威懾在他們夫妻倆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但是如今統管科爾察，而不得不連帶著整個部落考慮，所以會被掣肘，但這也絕對不是負擔，相反的，從過去他們倆所作所為來看，都是為了部落的發展，而做出很大的努力。
而且經過了之前的教訓，如今行事更為謹慎了。
只不過，現在看來對於當權者來說，不管是真忠心還是假厚道，只要是他們認為會是個威脅，那就沒什麼翻身的餘地。
“他們不是覺得蒙古越亂越好嗎？”明秀皺眉，顯然和葉子睿想到一起去了，“如果蒙古真的風平浪靜的話，他們才該擔憂吧，還真是有受虐傾向，不對，絕對是個大M。”
明秀說話的時候總是毫不留情，不像葉子睿內斂的很，不過一針見血，而且見血封喉就對了。
“日後還是不要和大表哥這麼頻繁聯絡了。”明秀劃拉了兩下信件，皺著眉頭回答。
顯然不是覺得不信任陸旭堯，先不說葉子睿和陸旭堯的交情，單就說陸旭堯和明秀的血親關係，只是覺得如果被別人抓到了把柄就不好了，更何況比起他們在蒙古，陸旭堯貌似更招風一些。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陸承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