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唐非離,言辭都是細碎的,說說停停,又哭哭笑笑。男人溫潤地微笑,不時地揉揉她的頭髮,一直到家,她還要說,說著唐非離,又說著唐淺薇,最後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
他被她嚇住,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她像個孩子放聲大哭,哭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怎麼又哭了?”身側溫溫的聲音,霍行琛坐起身子,將她摟入懷中,“怎麼那麼愛哭,哥哥醒來是好事……都會好起來的,哥哥會醒來,爺爺也會醒來。”
“我知道,我是……太高興了……”唐語輕吸了吸鼻子,“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糗?”
“嗯,哭得我一件衣服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男人輕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不過……我喜歡。”
唐語輕臉色一紅,這男人隨隨便便說句話,看似不是情話,可是總讓人心臟跳騰得厲害,臉也紅得不行。
“昨天晚上你睡著了,沒告訴你。美國的醫生已經到了,一個是針灸方面的專家,還有一個……你也知道我哥哥的狀況,跟你哥哥也有一定的相似,所以我把我哥哥的主治醫生也請過來,他這樣的狀況,能根據計劃堅持訓練,恢復起來應該比我哥要快。”霍行琛摸著妻子的秀髮,“還有,雪萊那邊過來的訊息,蘇木森的遺囑會在兩天之後在蘇家公開。時間有點緊,也不知道蘇老爺子到時能不能醒過來。”
第二零二二章 蘇氏,就要歸外姓人掌管了?
“……他這樣的狀況,能根據計劃堅持訓練,恢復起來應該比我哥要快。”霍行琛摸著妻子的秀髮,“還有,雪萊那邊過來的訊息,蘇木森的遺囑會在兩天之後在蘇家公開。時間有點緊,也不知道蘇老爺子到時能不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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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陰雨,逐漸轉晴。晴好的天氣,空氣中冷意漸濃,陽光暖融融地灑下,倒也是平添了幾分舒適。
一樓的廳堂,律師拿著檔案恭恭敬敬地站著。蘇清源和繆青禾坐在紅木沙發上,神情悲傷嚴肅。
“沈律師,爸爸屍骨未寒,原本是不想那麼早就說遺產的事情……只是我們蘇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公司裡現在已經一團亂麻,雖說清源是爸爸唯一的兒子,可爸爸這樣子性格的人,也沒什麼私心。公司裡到底是誰主事,沒有公開遺產,大家都是不信任的。今天煩請沈律師過來,做個見證,我們大家心裡有個數。”
“夫人說的是。”沈律師躬了躬身,“老爺子早就立了遺囑,他的意思,若是有朝一日不在人世,就早些公開宣佈遺囑。如果有老爺子的囑託,公司裡的人也心服口服。”
繆青禾端過茶杯,嘆了口氣:“那就現在宣佈吧……”
“等等。”蘇清源抬腕看了看錶,“我已經通知語輕趕過來了,她也是蘇家人,等她過來,人到齊了再宣讀。”
繆青禾拿著杯子的手猛地一緊,這個時候,關鍵時刻,能想到自己的女兒,還真是好爸爸!
“那是我們家的事,為什麼要她過來?爸爸,她姓唐,不姓蘇!”蘇響雨心底氣不過,“她什麼時候把自己當成是蘇家的人了,我們三跪九拜地請她,她還不願意過來呢,她……”
“爺爺病重的時候,她不是來了嗎?她不來,也有不來的理由,不管怎麼說,她是蘇家的人那是事實。我們虧欠了她,也是事實。”
“虧欠?”蘇響雨的聲音激動得顫抖,“爸,你怎麼能那麼偏心?我們哪裡虧欠她了?從小到大,不都是照顧著?她媽媽不在之後,你不是讓她回到蘇家,那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難道這筆賬要記到我們自己頭上?還有,姐姐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全都被她一個人都搶走了,你懂那種痛苦嗎?事到如今,你竟然說是我們虧欠了她?爸,你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話音一落,蘇心雨就紅了眼眶。想到陸南城,還是一陣一陣地難受。前兩天的葬禮上,她還看到他,只是他遠遠地站著,目光也只是望著唐語輕。
響雨有句話說得是對的,那種痛苦,也只有自己懂。若說是報復的話,她成功了,不費一兵一卒,她就讓整個蘇家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是你們兩個太過執著,太過強求。愛情不是玩具,原本不是你的東西,不是可以搶奪得到的。你們不應該怪語輕,無論是陸南城還是霍行琛,愛的都是她,而不是你們。”
“……”蘇響雨咬唇,淚水滾落,繆青禾深呼吸,還是無法隱忍,她站起身子,走到蘇響雨旁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清源,你說話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