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是不是真的說了那麼一句話,而且就在門前說的,就在霍行琛眼皮子底下說的?
她對著霍行琛說,唐語輕對著他撒了謊?
秦優優覺得眼皮發跳,心底不由有些發悸,這個男人,只那麼站著,看著,就會讓人很有壓力感。
“你……怎麼在這裡?”
唐語輕的話讓她瞬間又回過神來,秦優優看了看身材氣質跟這個房間明顯不符的男人,對啊,這個家是她的家,他堂堂霍行琛,那是怎麼進來的?
男人只是沉默,唐語輕低頭看了看門前的拖鞋,心底猛地一沉,快步朝著臥室推門而入。
燈光開啟,兩層的*鋪上面空空如也,不見唐小諾,也不見唐小米。瞬間是那種腦袋空白的感覺,唐語輕疾步走到霍行琛面前,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慌亂:“孩子呢?我不是讓你帶他們回來的嗎?”
“……”霍行琛眯了眯眼,那雙從來都是明媚的眸子,充斥著尚未退去的痛苦,逐漸湧上的慌亂,還有那麼強烈的責怪。
責怪?
她在舞會上匆匆離開,說是為了公事,他把兩個孩子帶回家裡,又應了唐小米的要求回來拿一個每天睡覺都要捧著的娃娃。
剛剛進門,還沒開啟燈,陸塵詡給他打來的電話,說是醫院接到一個病人,喝到幾乎酒精中毒,卻喊著唐語輕的名字。
才結束通話電話,就聽到秦優優三言兩語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工作的藉口?
工作的藉口,還真是絕?
呵呵……
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所謂的採訪任務,所謂抓緊時間,原來都是一個藉口。所以,她是在欺騙他嗎?為什麼而欺騙?又為了誰而欺騙?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簡直就像是水裡撈起來一樣,是因為痛苦而起的發洩?
“你怎麼不說話?”唐語輕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依然沉默的男人,“他們……不見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帶他們回來?”
“你覺得呢?不過就是一聲轉告,我有這個義務?”霍行琛的嘴角譏誚地勾起,眸光卻是冷的,唐語輕愣住,他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明明讓端木影轉告過他,帶小糯米回家嗎?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帶他們回來?
唐語輕深吸了口氣,卻還是沒法冷靜下來,她幾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霍行琛,你怎麼能這樣?你如果沒有時間,沒辦法接他們,你可以打電話跟我說,或者讓佟巖……”
“你有時間接電話嗎?”霍行琛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的電話能打通嗎?打過來,你不是直接結束通話了嗎?”
“……”
“工作很忙,可以理解。”霍行琛扯了扯領口,又拿過門邊的傘,“既然工作那麼忙,以後就先安排好時間。事情那麼多,總有輕重緩急之分,應該抓住最重要的。以後那麼忙的時候,就不要勉強自己,沒有了你,昕兒在這樣的聚會中也能很開心。”
“……”
唐語輕還沒有從他的話中理解過來,就聽到霍行琛的聲音冷冷響起:“秦小姐,你那兩位遠房親戚的孩子應昕兒的邀請今晚暫住在我家裡,麻煩你把小米睡覺要抱著的娃娃給我,我幫她拿過去。”
“……”
秦優優愣了兩秒,才點頭,走進唐小米的房間,拿過雪白的毛絨大白,走到門邊的位置,就看到唐語輕怔然和霍行琛冷然的樣子,想必那句話的殺傷力不下,想想霍行琛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容忍別人的欺騙呢?更何況,雖然語輕跟他的這種關係……
可是,沒辦法解釋的,那麼一個蘇家,那麼複雜的人生。再說,霍行琛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去聽別人的人生嗎?
腳步聲漸行漸遠,汽車的引擎聲清晰地響起,唐語輕還站在門前的位置,心明明是放下的,卻還是堵塞得難受。
“語輕……”
“小糯米沒事就好。”唐語輕深吸了口氣,笑道,“全身都溼得難受,我去洗個澡。”
熱水細細密密地流下,唐語輕閉上了眼睛,心底亂成一團麻。那種難受,竟然也是找不到源頭的。
*無眠,看著天邊的色彩由濃轉淡,頭微疼,起來的時候,秦優優還在夢中睡得痛快。
唐語輕開著車子到了霍家別墅,福嫂照例起得那麼早,看到她,顯然是愣了一下:“唐小姐?你昨天晚上沒回來啊?”
“嗯,有點事。”唐語輕笑了笑,望向了樓上的位置。
“昨天昕兒可開心了!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