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已經嘗過味道了麼?還這麼惦記啊。”
韓離仰頭看向站在車外的韓哲,眉宇間的戾氣更盛。韓離壓低了聲音說:“我要找的是救走他的那個人!”
韓哲臉色微變,唇邊的笑意已經不在。他抬手按住韓離的肩膀,沉聲說:“放心,長輩們發話了,外面的人都會回來幫忙的。”
韓離抬手拍了拍韓哲的手背,冷峻的五官微微軟化,“這件事本不該讓你出面的,謝謝了。”
韓哲收回手,恢復了臉上的笑容,低聲說:“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何必跟我客氣。”
韓離彎了彎唇角,朝韓哲揮手致意。隨後就踩下油門,開車離開了。
韓哲抿了抿唇,轉身就朝電梯口走去。昨天韓離在自家別墅內被人撂倒的事,已經傳遍整個韓家。
老一輩的韓家家長,都是在腥風血雨裡撈著錢建立起韓家勢力網的。陡然得知韓離出了這樣的事情,幾乎一致對韓離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畢竟,韓離作為韓家的繼承人,統管著韓家在黑白兩道的所有生意。作為一個能力應該遠遠超過韓家其他子弟的繼承人,韓離卻被人輕而易舉的登堂入室,撂翻在地,事後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沒看清。
這對整個韓家來說,是一種恥辱,也是一個重新考慮繼承人人選的契機。
幸而,最有望接替韓離位置的人是韓哲。這個盡得一眾韓家長輩信任的青年對韓離有著非常深厚的兄弟情,因而透過他的解釋和勸說,韓家長輩們才壓下了少數對韓離的質疑聲。
然而,韓哲知道這對韓離來說還不夠。
目前對於韓離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抓到洛然,逼問出當日救走他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連那人的下落都能問出來。
所以,韓哲才會再一次來到翔天大廈重新增派和佈置留守的人手。
韓哲滿腹心思的走到電梯前,忽聞“叮”的一聲,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並沒有按下等電梯的按鈕。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了身邊一眼,空落落的,並無人影。韓哲皺起了眉,抬頭朝電梯裡看去。
那是個很不起眼的少年,灰衣灰褲,戴著廉價的塑膠眼鏡,有一張乾燥蠟黃的臉。看得出來,是個家境不太好的學生。
韓哲在心底沉吟了一下,抬腳跨進電梯的時候還在想這大概就是個來打工貼補家用的孩子。在翔天大廈這樣的寫字樓裡,這種廉價的勞動工是很受歡迎的。
韓哲伸手去按電梯樓層的時候,留意了一下這個少年按過的樓層。
十五樓。韓哲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記起那層樓裡有家公司在招雜工,想來招到的就是身後這個少年吧。
韓哲望著電梯上的樓層顯示牌微微扯了下嘴角。他為自己的草木皆兵而感到好笑。
然而,韓哲不知道的是:離他一步之遙的少年,正是他和韓離迫切要抓到的洛然。
此刻,洛然正僵立在電梯內,看著自己的腳尖。因為過度的緊張,洛然隱隱產生一種心臟在絞痛的錯覺。
事實上,洛然在等電梯的時候,已經認出旁邊的男人正是之前給自己注射針劑的那一個。他本想離開走樓梯的,卻沒料到腳跟還沒轉,電梯已經到了。
一個在等電梯的人,在電梯到了以後改而往樓梯口走很容易讓人起疑心。洛然迫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跨進了電梯裡。
當洛然站在電梯裡,看著那個男人用審視的目光掃過自己全身時。幾乎要奪門而出。幸虧,男人看他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可以說是草草掃視。所以,洛然並沒有被認出來。
該慶幸嗎?洛然想起男人在按樓層的時候有剎那間的遲疑,突然明白這個男人是在檢視自己要去的樓層。
洛然輕輕的嘆了口氣,慶幸自己在按樓層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畢竟,從十五樓的電梯出來再下樓梯走到十四樓,比直接在電梯裡按十四樓來得隱晦多了。
至少,不會因為目的地的暴露而引起懷疑。
電梯陡地一頓,發出“叮”一聲響。洛然緊張的抬頭髮現電梯才剛剛從地下二層到達一樓。洛然抿了一下唇看著等在電梯外的幾個婦女走進來,他快速往後退了兩步。
原本站在電梯門口的韓哲微微欠了欠身,好風度的往裡走,給女士們讓出了前面的空間。引得幾個婦女紛紛將目光投到他身上。
韓哲笑了笑,低聲提醒:“各位去幾樓?需要我幫忙按一下嗎?”
面對這樣一個氣度和樣貌都十分出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