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待著作甚麼,快進屋去。 ”當即拉著楊過入內。 他自是怕歷史重演,殊不知世易時移,此時的情形已與原書頗異。 原書中,楊過孤居十六年,心情鬱郁,不以真面目示人,與郭襄同行兩日,處處守禮自持,直到郭襄以金針請求,方才顯出真面目。 卻不知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情竇初開之時,先前風陵渡的事蹟傳聞,眼前的面具遮掩,反倒令其心中幻想翩翩,愈是守禮,愈是讓她心生愛意,即至取下面具,正合少女心底期待的俊朗瀟灑,那邊真的“一見楊過誤終身”了;而如今的情形卻不同,郭襄在風陵渡聽人講述時多了一個周志重,自然注意力分散了許多,而後與周志重相見,心底已將他看作長輩,事隔數月,風陵渡地印象卻也有些模糊。 如今的楊過,並未有斷臂喪妻之痛,神采飛揚,以真面目示人,卻反倒不如原書中那般撩人心絃。
周志重笑道:“楊兄弟怎麼沒有將弟妹和行淵帶來?蘭芷可是一直吵著要見他們呢。 ”周蘭芷正坐在楊過懷中扭著衣襟不依,楊過笑道:“龍兒和行淵在嘉興陸家莊作客呢,無雙妹子身子不適,一氓兄弟是個大男人,怎麼會照顧,是以龍兒便留下來照顧。 ”程英驚喜道:“莫非無雙她。 。 。 看來我可要去江南一趟了。 ”眾人相視而笑,唯有郭襄、周蘭芷面面相覷,心道:“他們在笑甚麼?大人的話可真難懂。 ”
這一番喧鬧,時已近午,程英下廚做了幾個小菜,楊過帶來紹興女兒紅,與周志重把酒言談。 周志重道:“如今宋蒙戰況如何?”楊過道:“此番忽必烈率軍自大理北上,蒙哥則揮軍南下,兩下夾擊襄樊,意圖一舉吞滅大宋。 此番軍馬達數十萬之眾,蒙古是傾舉國之力,只怕大宋此番險矣。 ”周志重嘆道:“世事多艱,盡人事,聽天命罷。 ”
楊過頓得一頓,又道:“此番兄弟前往南陽探聽虛實,還發覺一樁事。 ”周志重奇道:“什麼事?”楊過道:“為探聽韃子在南陽的糧草輜重庫,我曾先後遣數人前去查探,卻皆一去不復返,兩個月前河南的杜氏昆仲南陽一行,卻是一死一傷,傷者方自逃回,只道了一個‘金’字便傷發而死。 我掀衣檢視,見其腹部中掌,卻五臟皆裂,這份功力,端得厲害。 是以我親自潛入南陽,卻未曾再遇上高手,此事頗是奇怪。 ”
周志重心頭一動,這南陽何曾有過甚麼高手?那“金”字莫非是指金輪法王麼?算算時間他也快出現了。 當下斷然道:“這南陽的糧草火藥是非燒掉不可,楊兄弟你去聯絡人手,我親自去查探一番,務求不出甚麼差錯。 ”
二人計議停當,用過午飯,事情緊急,楊過不再停留,告辭而去。 待到未時張君寶回峰時,周志重便宣佈要啟程去襄陽。 此行分為兩撥,程英帶著周蘭芷去嘉興,周志重帶著郭襄和張君寶去襄陽。 此語一出,張君寶歡呼雀躍,心道總算可以不去做那該死地早課了。
第二日一早,眾人下山,程英知道襄陽正是多事之秋,丈夫雖武功蓋世,此行卻也是兇險甚大,他夫婦二人十年來未有片刻分離,此時臨別卻是有些依依不捨。 周志重柔聲道:“英妹,你難得去看錶妹,在嘉興多住些日子,好好與她聚上一聚。 ”程英低聲道:“我去看了妹子,將蘭芷寄下便儘早去襄陽。 記著,你是我和蘭芷的天,天決不能塌,一定要保重。 ”忽地湊過嘴,在周志重頰邊輕輕一吻,旋即在蘭芷“爹爹再見”聲中漸漸遠去。
周志重素知程英性子靦腆,從未在人前如此親熱,是以一時有些愣神,心底一絲暖意升起,看著伊人遠去,久久不願挪開目光。 耳邊“噗哧”一聲輕笑,卻是郭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的周大俠,我們可以走了麼?”周志重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道:“年紀大了,有些遲鈍,我們走罷。 ”
臨近襄陽,四下堅壁清野,民眾早已逃去無蹤,天地肅殺,一片寧靜,正是大戰之前的平靜。
周志重一行三人踏進襄陽的西門,卻見城內丐幫弟子個個面有憂色。 要知丐幫弟子行乞天下,以苦為樂,向來樂天知命,便是蒙古人大軍壓境,也斷不會如此影響,想必是出大事了。
ps:我儘量加快,近來碼字速度也慢了許多,主要是書到了最後一卷,自然要盡力結好尾,方不負我半年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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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江南煙雨 第七卷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