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宮,這剪滅全真的毒計終是失敗了。
此時雙方皆力戰而竭,在廣場上對峙。薩班言道:“丘真人,當年我家大汗待你也不薄,至今仍尊你為國師,燕京的長hun宮中弟子也都尊榮備至,所謂識時務為俊傑,我蒙古的軍威您也看到了,今日我等只是作為前鋒,若是他日大軍合圍,你重陽宮必將灰飛煙滅,到時候全真道統之不存,又有何面目去見那地下的重陽祖師?”趙志敬也道:“師伯,薩迦大師說的是,全真門戶要緊,還是變通的好。”
丘處機勃然大怒,喝道:“給我住口!我全真出你這個逆徒才真是愧對重陽先師在天之靈,今日你命大,日後我丘處機必拿你項上人頭來祭我無辜死難弟子的亡靈!”
趙志敬面上紅白相間,惱羞成怒,道:“老東西,我尊稱你一聲師伯是給你面子,既然你不識抬舉,師弟,還不動手?”丘處機陡然間後心一涼,大吼聲中身子微側,一截劍尖透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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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全真風雲 第六章 重劍
更新時間:2011…4…21 13:28:46 本章字數:3155
事發突然,周志重等不及防備,但聽得長劍出鞘之聲不絕,悶哼四起,諸多弟子一齊中劍,慘呼連連,全真弟子大亂退後,留下一地屍體,周志重扶著丘處機,舉目四顧,卻見身邊弟子少了一多半,那襲擊之人卻是丘處機的二弟子李志常,適才出劍襲擊的還有諸多清字輩弟子,大多為李志常門下,這下亂起腋肘,實是叫人猝不及防。這群清字輩弟子武功不高,處、志輩弟子只是略有受傷,清字輩以下弟子卻是死傷慘重,只剩下百餘人。
這李志常平素也是道學深湛,武功造詣只在尹志平趙志敬之下,也是全真弟子中的佼佼者,卻不料會作下如此事情,他隨眾人一起關押,隱忍至此,突然發難,重創丘處機,其毒辣奸狠,實是令人不寒而慄。
周志重心底卻已是大驚,他記得原書中這李志常可是一直隨侍在丘處機身邊,後來還做了全真教的掌教,十六年後襄陽大戰時還被黃藥師作為抗蒙西路軍的主帥,怎麼現在卻成了叛徒?這個世界的變化已經愈來愈不明所以,周志重輕嘆一聲,只感世事之變幻,天道之渺渺,實非人力所測,惟有盡人事,聽天命。
這一劍所刺極深,好在適才丘處機身子側了一側,避過心口要害,才未當場斃命。周志重運指如風,瞬息點了丘處機傷口諸處穴道,拔劍療傷。丘處機閉目調息片刻,暈眩感漸漸退去,沙啞著嗓子問道:“志,志常,你為何要這麼做?”
李志常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頭,道:“師父,弟子不肖,對不住你,只是在你眼中只有尹師兄,從未把我放在眼裡,後來又來了周師弟,我再努力,也無法引起你的注意。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就要屈居人下?適才要不是趙師兄喚我,我還想再待一段時間,想到法子奪過大權,同時也不傷師父的性命,只是事情緊急,惟有對不住師父你了。”
此言一出,一邊懊惱,一邊慶幸。金輪薩班等人暗罵趙志敬蠢貨,只為洩自己一時私憤,破壞了李志常的大事,周志重這邊卻是暗感不幸中的大幸。只是此時攻守之勢逆轉,全真教弟子傷亡大半,敵人數倍於我,形勢岌岌可危。
忽聽得嬰兒哭聲,於此劍拔弩張之刻,聽此清亮的啼聲,眾人心中殺氣居然為之一清。卻見一老者和一道姑各抱著一個嬰兒緩步自殿中踱出,眾人皆是愕然。王處一奇道:“原來是歐陽先生,十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周志重道:“如今韃子來襲我全真,歐陽前輩和李道長俱是武林一脈,何不併肩抗敵,為我大宋武林出份力?”
歐陽鋒伸手輕輕拍了拍包裹,嬰兒的啼聲漸漸低沉下去,方冷冷道:“什麼大宋蒙古,老夫向來獨來獨往,從不理會這什麼國家武林幫派紛爭。你們全真教不是自稱什麼玄門正宗麼?我倒要看看王重陽的徒子徒孫今日如何逃過大難。”
李莫愁卻似乎什麼也沒聽到般,只是輕輕揮動拂塵給嬰兒驅趕蠅蟲。她對全真素無好感,自是也不願出手,此時卻是在暗暗尋思如何逼那小龍女給自己帶路去尋那*。
薩班曾見過歐陽鋒出手,知曉他的利害,原也擔心他會出手,此刻親耳聽到他不會插手此事,心下大喜,便要示意眾人出手。
卻聽得遠遠有人呼道:“師父救我!”後面長笑傳來,穿雲裂石,眾人暗驚,又來一個高手,卻不知是友是敵。金輪法王卻是眉頭微皺,他剛才聽得清楚,那呼聲好似自己的徒弟霍都,心道這臭小子又惹了什麼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