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來時的路上,也大都得到了劉山河的照顧。而劉山河本來,現在的性情也跟當年的劉邦差不多,本性善良,雖然有的時候有些賴皮,但是本性卻是很厚道,從來都沒有虧待那些被抓去服徭役的鄉人,更別說是虐待他們了。所以,劉山河在那一批又一批的服役人的心目中,還是有著不錯的口碑的。
說著,劉山河的那位鄉人,見劉山河有意結識這位叫黥布的傢伙,便向著黥布說道:“黥布大哥,這位是沛縣泗水亭的亭長劉邦,他可是一個好人哪!”
看來,劉山河的那一位鄉人,也是很瞭解那位叫黥布的傢伙的底細,知道此人對暴秦不滿,自然也就對於秦朝的那些官吏不滿,所以才在最後加上這麼一句“他可是一個好人哪”,以期不讓那黥布對劉山河心生太多的惡感。
可是,哪裡知道,那黥布根本就不買劉山河的賬,只見他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大半罈子的水之後,用手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巴,然後放下了那一個還剩下半罈子水的水壇,然後向著劉山河說道:“好人?你是好人?你們大家都說他是好人?切,真是笑話!是好人的話,那我且問你一句話,是好人,那你為什麼還在替暴秦做事啊?還做著什麼亭長,切!不管是大官還是小官,那可都是那暴秦的官啊!既然這樣的話,在我黥布的頭腦裡,這樣的人,可不能叫做是好人的!”那黥布看來對於劉山河並不怎麼感冒,說話的口氣裡帶著無窮的不屑與憎恨。可是,劉山河卻必須承認,剛才那黥布所說的話,確確實實還是有一番道理的。是啊,特別是在當今的這個討伐暴秦的時代裡,仍然在替那暴秦做事的人,還能夠再稱之為好人嗎?
不過,劉山河所答對之語自然也不會太慢,道:“事情誠如壯士所言,可是,既然這樣,壯士不也是在替那暴秦做事情嗎?這,壯士又該怎麼去解釋呢?”
劉山河的話,意思自然是很明白的,既然你認為我是在替那暴秦做事,所以我並不是好人。可是,你黥布現在正在替那秦始皇修築陵墓,這又該怎麼理解呢?劉山河正是用這樣的一個“太極”手,將了那黥布一軍。
可是,那黥布卻仍然是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對劉山河說道:“哼,我?我所幹的事情,怎麼能夠跟你一樣呢?我可是在為那暴秦挖掘墳墓啊!我在這裡幹得越是帶勁,那也就證明,我也越會把那暴秦的墳墓早日挖成,然後好把暴秦好好地埋葬掉啊!而你呢?雖然只是一介亭長,可是,畢竟也是那暴秦的官,也是在為那暴秦做事的。哼,你倒是說一說,你跟我是一路人嗎?”
劉山河一聽黥布所說的“他是在給那暴秦掘墳墓”的話之後,頓感眼前的這位壯漢很是有些不簡單,言語之中透著一種玄機與靈動,知道此人並非凡人之人,於是,劉山河便馬上一抱拳,向著那黥布說道:“請兄弟進一步賜教一二!”
這,也就是劉山河的特點了。他這個人,在這一點之上,也正好是習得了當年劉邦的那種胸懷寬廣的特點,生性豁達,不拘小節,既有自己的見解,可是,一旦被人說服之後,便能夠真誠地欣賞佩服那人,即使是屈尊請教,那對於劉山河來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這一點,卻也是很多的所謂的豪傑所做不來的。比如說那位項氏叔侄——先不用說那剛愎自用的項羽了,就是那頗有些眼光和謀略的項梁,也是難望劉山河的項背的。
而此時,那黥布也並不謙讓,只是仍然冷冷地說道:“哼!什麼賜教不賜教的!古人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服,是時候不到。想那暴秦,濫殺無辜,殘暴當政,天下之人皆想得而誅之,其壞事做盡,蒼天也是不會容許它正繼續存在下去了!”
劉山河一聽到那黥布竟然說出這樣的大逆不道的話來,不由地向著四周看了一看,怕被別人聽到的樣子,然後對黥布說道:“兄弟,你說這樣的話,那可是要被殺頭的!”
“哈哈哈哈~~~~”那黥布聽了劉山河的話之後,不由仰天長笑,然後又一次惡狠狠地盯著劉山河,道:“怕死?哼,誰要是怕死的話,那就不要再當男人了!哼!”一句話,在劉山河聽天,簡直就如同是黃鐘大呂,極有分量,直讓劉山河張著嘴巴,半天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說完了那一句話之後,那黥布便自顧自地,向著另外的一處陵墓裡的方面奔過去。當時,劉山河便仔細地玩意著黥布的那一句話,心裡一個勁兒的叫好。從那以後,黥布的名字,便也勞勞地印在了劉山河的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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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就在項梁的中軍大帳裡,劉山河居然又一次遇到了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