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即使,他再昏庸,也不會認不出什麼是鹿,什麼是馬來的。他雖然沒有經常出遠門,沒有多少的見識,可是,在皇家園林上林苑裡還是經常打獵的,而那上林匈裡,自然也沒有什麼兇狠的獵物,大都是一些鹿類。所以,這位二世皇帝還是認識鹿的。
“丞相,你牽過來的哪裡是什麼駿馬啊,分明就是一頭鹿嗎!開什麼玩笑啊!”秦二世再三的辨認了一會子,然後說道。
確確實實的,這就是一頭廛。那馬的個頭多大啊,就算是再好的品種,再奇特的馬,那它也是馬,而不會是別的什麼東西。而被趙高牽來的這個玩意,自然分明就是鹿,又哪裡是馬呢!
“陛下,這確確實實就是一匹駿馬,是我費了很大的工夫,才從外國給陛下弄了來的,這可是奇馬良駒啊,能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呢!”趙高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堅持著自己的“駿馬”的主張。
那秦二世一看,也沒有辦法,於是便笑著對眾臣子說道:“眾位愛卿,大家也都說說自己的看法,丞相說這是一匹駿馬,而我則說這是一頭一般的小鹿。大家說說看,這到底是一匹駿馬呢,還是一頭小鹿呢?”說完之後,秦二世便仍然笑吟吟地望著他的那些臣子們,而且,在他的想像之中,他的這些一直都對他唯唯諾諾的臣子們,肯定都會說“這是一頭鹿,這明明就是一頭鹿”的話出來。
可是,當他把這話說出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卻還沒有人站出來說話。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上,籠罩著一種十分奇妙的氣氛。秦二世也覺得大家今天的表情,今天這大殿之上的氣氛,著實有些怪。於是,他看看這位,瞧瞧那樣,而大家卻都是一副凝神沉思的樣子,看樣子,都像是在費盡腦汁,在考慮他們面前的這一個動物,究竟是馬,還是馬。
明明就是一頭鹿,可是,卻難壞了那一座大殿之內的所有的人,而且,這一些人,還都是當朝的達官顯貴,精英之輩,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你們都是聾子啊,沒有聽到陛下的話嗎?陛下可是讓你們好好地看一看,這傢伙到底是鹿,還是一頭馬啊?你們都是聾子啊,沒有聽到陛下的話嗎?陛下可是讓你們好好地看一看,這傢伙到底是鹿,還是一頭馬啊?”那趙高見眾人都默不作聲,他也不由得著了急了。畢竟,這一齣戲可是他一手導演的,不管怎麼樣,總得有一個結果啊!像這樣大家都不聲不響的,那可不是他所要的結果。
可是,大家卻仍然是默不作聲。其實,眾位大臣們,此時的腦袋都在飛快的運轉著,都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計算著趙高此舉的真正用意之所在。很明顯的,這明明就是一頭鹿,這是千真萬確的。可是,那趙高為什麼非要說成是一匹馬呢?而且,還敢於跟皇帝唱對臺戲呢?
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猜出了那趙高的用意,那就是利用這一種“指鹿為馬”的鬧劇,來檢驗一下,自己現在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聲望,威信,究竟是怎樣的。如果自己擁有一定的鹹食——也不管這鹹食是人們故意所裝出來的,還是真實的——他趙高也十分地清楚,要想讓所有的人,都心悅誠服於自己,那是不可能。他所走的那一條道理的性質,其實也就說明了這一點。好在,他趙高現在所要的,並不是這些。那些什麼名,他完全不稀罕。他要那些東西沒有用處,一點用處都沒有。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那是權力。那是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至高無上的權力。
為了這種權力,他可以付出一切,他不管什麼顛倒黑白,他更不管什麼是非屈直。這個世界之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是與非,對與錯,曲與直。有的,只有實力。只有弱肉強食。人與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卻有著必然的怕情之所在。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倒還是十分佩服那個已經被自己給弄死了的前任宰相李斯的。他所換行的法家學說,其實跟自己所崇尚的這一切,是如出一轍的。只是,那李斯太不善於機變,所以,他被自己一不小心就捏死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哎?你們怎麼不說話啊?啊?難道,難道你們,你們也不認為馬不成?”那秦二世胡亥一看眾臣子們都緘口不言,心裡十分窩火。心裡想著:你們這些傢伙們,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食我大秦的奉祿,在這關鍵的時刻,卻一頭鹿也認不出來,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極啊!
這是地,趙高又追問了一句道:“你們難道還沒有聽清楚嗎?陛下可是在問你們,這到底是馬,還是鹿呢?”
而到了這個時候,那趙高的心裡已經隱隱地覺得,自己這一回,基本上差不多就要勝利了。因為他已經看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