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給他倒了杯水,面容平淡,“你都知道雪兒是什麼性格的,有時候一個星期她不一定會回來一兩次,能提醒的我已經都提醒了,她也長大了,會自己想的了,不用我們逼著了,不然這樣下去,她更不願意回來了。”
“躲得初一能躲過十五嗎?我明天就去她店裡找她,有些事情,我必須跟她將清楚,一家人之所以叫一家人,是因為這裡是個家,不是一個酒店,說回就回,說走就走,這還算一個家嗎?”
海藍沒說話。
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的,雪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直被歧視和欺負長大的,後來有了錢,性格就變得乖張跋扈,要把她童年所受的陰影全部報復回去,但凡欺負她的人,看不起她的人,諷刺她的人,她都會不顧一切報復回去,認為有錢了,不怕事。
世界是人比人,比死人的,有些人一個月賺一萬就很開心了,有些人隨便買件衣服就一萬了,也有些人隨便一晚上花幾千萬的,這不是一個平衡的世界,是一個階級世界,再有錢的人,也會遇上比她更加有錢的人,雪兒從來沒有考慮過,就算他們是億富翁,那麼往上還有百億,千億,億萬型的富翁,不是生活過得好,就可以隨意踐踏比自己過得差的人的。
也許這樣的她,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但如果要靠踩著別人的尊嚴尋找存在感,那隻能說她活得很失敗。
第二天。
赫連家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同樣的面容,同樣的俊美,凝視了彼此良久良久。
桐桐喝著牛奶,眼珠澄淨:“爸爸,那個……”
“嗯?”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微微挑著眉,漫不經心道:“怎麼了?”
桐桐指著表情嚴肅的老周,撒嬌道:“那個海藍姐姐的訊息,你調查了嗎?可以讓周伯伯告訴我嗎?”
“你為什麼要查她?”
“我好奇。”
“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這個典故嗎?”
“那你不也一樣嗎?昨天你還說她不是媽媽,可是你還是查了她,不是嗎?”桐桐噘著嘴,那英俊的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赫連胤沒說話。
他疊著腿,懶洋洋翻過報紙,一點也沒有為桐桐的話生氣的樣子。
“爸爸……”桐桐催促他,小臉期待。
“你想知道什麼?”赫連胤抬頭,氣質冷漠卻矜貴。
“全部。”
“那你讓你周伯伯念給你聽不就好了麼?幹嘛問我?”赫連胤瞟了旁邊的老週一眼,繼續瀏覽報紙。
老周頓時汗顏。
桐桐的五官擰得更緊了,“還不是因為你不然周伯伯說,他才不敢說的,爸爸,你就快點告訴我吧,我昨天訂了一雙鞋子,今天還要拿呢。”
聞言。
赫連胤手中的報紙放下。
抬起頭。
面容美如傾城傾國的絕色妖姬,“湯包,你今天要去拿鞋子?”
“是的。”桐桐得意地說:“我特意留到今天才去拿的。”
“還挺機智。”赫連胤微微一笑。
“謝爸爸誇獎。”
“不謝。”赫連胤今天的心情出奇地好,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