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您母親的護照和身份證。”
向尹仍然沒答話,臉孔陷在陰影中,散發出一種刺骨的冷意。
“後來,你母親靠著洗盤子為生。又輾轉到了後來,她到了桑德拉先生的住所給他當傭人,沒想到兩人一見傾心,並展開了一段戀情,後來你母親就嫁給了桑德拉先生,現在桑德拉先生陪著蔣家語女士回到國內,希望在最後的日子裡,能見你一面。”
“是桑德拉布蘭切特麼?亞佛布蘭切特的父親?”
“是的。”
向尹微微怔然,果然是呢,她的親生母親,現在成了韓洛思的婆婆,並且已經是胃穿孔晚期了,她的訊息一定是韓洛思告訴蔣家語的,否則蔣家語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想到這裡,向尹沉默地想,韓洛思特意安排她們見面,是為了什麼呢?
“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後天就是蔣家語女士的50歲生辰了,如果可以,蔣家語女士希望您去看看她,這是請帖,至於去不去,全在太太你的定奪。”
向尹扭頭看著那張請帖,眼神越發冷淡,“好,請帖我收下了,轉告她,明晚我一定會出席的。”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卻沒有說什麼,弓了弓身,轉身離開。
等中年男子走後,任柔從門外走了進來,眼裡有慢慢的不贊同,“小尹,你為什麼要出席?”
中年男子剛才說的話任柔都已經聽見了,任柔從小和向尹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生母這個人的,長得特別漂亮,但性格以愛情至上,是個轟轟烈烈的女子,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當年拋棄了小尹,所以就算現在死在大馬路上,向尹也不用去管她。
況且她還做了那麼傷風敗俗的事情,跟別的男人跑路了,現在卻靦著臉說要見她最後一面,當初她拋棄小尹的時候,怎麼就不會想到自己有今日呢?怎麼就不會想到自己臨終那日,子女還恨著她,不願見她呢?如果當時她多想想,多思考思考,或許就不會拋棄小尹了!
向尹臉上的笑容滿面消失,“這是韓洛思的圈套,我們要去。”
不在躲避,而是正面迎擊。
任柔微愕,心裡就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既然知道是圈套,為什麼還要去?”
“因為躲著無法換來安寧,既然戰爭已經開始了,我們就要勇敢抵抗。”說完,她慢慢走向二樓,聲音從容淡定,“任柔姐姐,你明晚陪我一起出席晚宴吧,現在我們一起去挑衣服。”
任柔長長嘆了一口氣。
時間流逝。
轉眼就到了隔天的夜裡。
陰雨綿綿。
宴會卻異常熱鬧,今晚,京城裡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但蔣家語女士並沒有出席,她病得很嚴重,在房中修養,但這仍然不影響派對的氣氛,很多時候,這種派對只是為了籠絡人心和傾談生意。
派對的屋頂粘滿了氣球。
任柔跟在向尹身後,進入派對,一雙如海般深邃的眼,在派對中慢慢梭巡,很快,她的目光就跟昨天那個中年男子的目光對上,那人穿著黑色的管家服,微微對向尹點了點得到頭,走過來。
“赫連太太,你來了。”中年男子禮貌地打招呼。
向尹頷首,神情淡然,“嗯,我親母呢?”
中年男子沒想到向尹這麼單刀直入,眼中閃過一絲急促,恭敬道:“蔣家語女士正在休息呢,我去通知她一聲,赫連太太,請在這裡等一下。”
“好。”向尹心裡冷笑,表面卻沒有表露出來,得體點頭。
眼看著中年男子離開,任柔眼神變冷,悄聲道:“這人的話不可靠。”
“怎麼說?”向尹不顯山不露水地問,其實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看似是為蔣家語說話的,但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尊敬蔣家語,每當說起這三個字時,他眼裡就會閃過難以掩飾的蔑然。
任柔說:“遮遮掩掩,古古怪怪,必有蹊蹺。”
沒想到任柔的心思如此縝密,向尹點了點頭,眼珠狡黠,“走吧,任柔姐姐,我們跟上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壞事。”
任柔姐姐點頭,跟上向尹,悄然地避開了眾人的視線,消失在了宴會深處。
二樓的過道上。
中年男子手中揣著一串鑰匙,開啟了一間緊閉的房門。
向尹和任柔跟在他身後,輕手輕腳。
房門的隙縫裡。
中年男子跟床上一個瘦弱憔悴的婦人講了幾句什麼,而後,那婦人點點頭,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