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伯伯是無辜的,那天晚上明明他就跟約翰叔叔好好的待在一起,他是被陷害的,”奧古斯丁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假如你能幫忙讓我們見見面,也許就能找到線索證明夏洛克伯伯是無辜的,他會感激你的,他一定會的。”
薩利直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夏洛克究竟是不是無辜的蘇格蘭場的大部分人都很清楚,只是證據的指向性實在是太明顯,再加上白廳的壓力,就算夏洛克是真的無辜的,在沒有完全的證據之前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不過這些她不準備跟個孩子說,想好了託詞,薩利還沒開口就被另一個男聲打斷了,“怪胎的感激,我們可受不起,哼!”穿著晨衣的安德森抱著胳膊站在門口,“順便說一句,我已經離婚了,換句話說,我跟薩利同居是完全合法的。”跟薩利不同,安德森自從在某次犯罪現場被夏洛克和奧古斯丁一人一句嘲諷後就直接把這兩個人歸為了敵對。
對於敵人,安德森向來是不在意對方的年齡大小的。
“夏洛克伯伯會感激你的,”對付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招數,奧古斯丁很明白安德森的軟肋在哪,“就算我們查到了什麼,約翰叔叔和我都不可能作證,要是你能證明夏洛克伯伯的清白,他一定會感激你的!”
如果這個世上有什麼事安德森最想要的,那麼打敗夏洛克絕對能排到前幾位,而夏洛克在他面前低頭道謝簡直超出了他最瘋狂的想象。在薩利能阻止之前,安德森就被腎上腺激素淹沒了,“明天下午,只有半個小時會面時間,”他喘著粗氣說,“你保證說到做到。”
“當然,我可是姓福爾摩斯的。”奧古斯丁倔強地說,離他近的薩利能從他眼睛裡看到的只有真誠。
完成了任務回到貝克街的奧古斯丁一五一十地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華生,後者正在整理自己手裡的所有線索,以便明天見面之後方便夏洛克檢視,雖然只有半個小時,但是華生對諮詢偵探有信心,一定是什麼他還沒有看到但是夏洛克知道的。
“奧斯,騙人是不對的,夏洛克,道謝?”華生帶著笑意。
“我沒騙人,”奧古斯丁笑得狡黠,“前提是‘他出面作證’,假如夏洛克伯伯的案子根本用不到他們出面的話,自然也就不用道謝了。”開玩笑,從莫瑞亞蒂那個“不騙到人就吃葡萄柚”的遊戲中成長起來的奧古斯丁怎麼可能會讓安德森佔到什麼便宜,要是他真的這麼做了,估計會被夏洛克嘲笑一輩子。
就在華生和奧古斯丁緊鑼密鼓地跟蘇格蘭場開始“合作”的時候,洛克兄弟在承諾了無數之後終於從莫蘭手裡得到了這件案子的關鍵證人——真正的兇手,他願意作為夏洛克的同夥自首,這樣情節惡劣的案件足以將“福爾摩斯”這個姓氏釘在恥辱柱上。哈里森喜出望外,這段時間為了增加對這個案子的壓力,他頻頻跟白廳的不少官員打交道,隨著他的活躍,以前總是在後臺的羅伯特家族的小兒子慢慢走向前臺,可以說,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要不能一下子把福爾摩斯的影響力打壓下去,那麼不僅是哈里森本人,連羅伯特家族都會受到影響。
這也是為什麼威廉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看著家族裡不少人都開始幫著哈里森調動各種資源,也只能祈禱事情會像他們想象的那樣順利,傾巢之下沒有完卵,大家誰也跑不掉。
在這樣的焦灼中,夏洛克的案子終於開庭了,因為哈里森的安排,最終這場審判成為了一場不公開的審判,甚至審判長都是他們精挑細選的,當然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足,就比如那個兇手必須得當庭承認夏洛克是他的共犯,他只是服從他的指導。哈里森找到了無數夏洛克以前的生活細節作為佐證,比如在冰箱裡放置人頭、在租房裡做危險實驗引發小型爆炸等等,甚至還有當年他的心理醫生的結論:高功能反社會型人格,再加上犯罪現場的人證物證,他們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會把夏洛克送進監獄。
這種十拿九穩的事實甚至給了哈里森信心讓他邀請了麥克羅夫特,他都準備好了,在夏洛克被判有罪之後,他就會在現場做羅伯特家族第一次公開講話,一個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弟弟,他的家庭教育肯定是有問題的,作為親近的大哥,對麥克羅夫特的信任動搖幾乎是一定的。想到高興的地方,哈里森忍不住翹高了嘴角。
唯一比較意外的算是哈迪斯的出席,在聽說了夏洛克的具體開庭日期定下來之後,威爾頓出乎意料地直接約見了迪特瑪,他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需要參加。迪特瑪詢問了他原因,威爾頓也很直接,“就衝那是一個福爾摩斯。”在最後的時候,他甚至給了迪特瑪一個不那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