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夏洛克簡直無法忍受自己的愚蠢。是的,他少見的使用了愚蠢這個詞!要是將來有一天約翰知道,不,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夏洛克,我並沒有讓威爾頓去做什麼,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十幾歲了,要我說,即便是十幾歲只要他願意,厄洛斯宮殿也不會拒絕他的。”不需要夏洛克解釋厄洛斯宮殿究竟是幹嘛的,麥克羅夫特自然知道,他不僅知道,透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還發現厄洛斯宮殿背後有卡爾家族的影子。只是他現在還不打算對夏洛克說,跟威爾頓一樣,在不傷及夏洛克性命的情況下,麥克羅夫特還是挺願意看著自家弟弟在自己給自己挖的陷阱裡掙扎的,尤其是他從監控上看到醫生已經把戒指買到手的時候。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夏洛克有些煩躁地大力揮了一下手,“雷斯垂特的案子,今天早上最新的一句屍體,犯罪現場我見到了這個,”他從大衣兜裡拿出了半個手掌大小的面具碎片,“猜猜這來自於哪兒?昨天晚上的厄洛斯宮殿。”這才是夏洛克來找麥克羅夫特真正的原因,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證據顯示這個案子的兇手跟上一個案子的有什麼關聯,但是從泳池事件之後,他遇到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有些古怪。
當然大部分人也許都會覺得夏洛克小題大作了,可是夏洛克很明白這只是演繹法在提醒他潛意識中還有些什麼東西被他忽視了,被盜走的計劃、莫瑞亞蒂的威脅、狙擊手、威爾頓回國、雙胞胎的案件、並不必要的警告。。。。夏洛克知道就在它們之後還有某些關聯,某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東西,只不過他有自信那只是時間問題,鑑於那個東西已經耐不住寂寞開始伸出他的爪子了。
“你還有什麼沒有說!”“啪”,雙手一下子撐在桌子上,夏洛克整個人像是一隻張開了翅膀的鷹,氣勢洶洶地籠罩著坐在桌子後面的麥克羅夫特,“‘多管閒事者死’,我收到了警告,但那份警告不是針對雙胞胎那個案子的,而是針對泳池事件的,邁克爾和費茨威廉撐死了只能算是傳話的,”他緊緊地盯著麥克羅夫特,“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約翰‘談心’了,甚至你沒有踏進貝克街,有什麼裹住了你的腳步,軍情五處的尾巴還沒有讓你抓出來,為什麼?不,你當然不會找不到,誰會逃過大魔王的追捕,放長線釣大魚,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或者說跟我的案子相關的有出現了什麼?!”一連串兒的分析推理從夏洛克的口中傾瀉而出,到最後,他的整個身體都向前傾,看起來充滿了壓迫感。
只是麥克羅夫特沒有一點變化,他的手摩擦這傘柄,“我以為你對我的工作不感興趣,另外,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政府工作人員,我能做的實在是有限。”
“我當然對你的‘工作’不甘興趣,除非那是我的案子!”夏洛克絲毫不讓,“還有,別跟我說什麼工作人員,你像個織網的蜘蛛一樣將那些政客們牢牢束|縛在你的網上,怎麼,我說錯了,英國政府閣下。”
“夏洛克,”面對這樣蠻橫到底的弟弟麥克羅夫特終於有些無奈了,“以媽咪的名義發誓,我並沒有安排威爾頓去做什麼。”避重就輕,麥克羅夫特並不打算把夏洛克扯進來,尤其在他弟弟正煩心於終身大事的現在。只是夏洛克並不領情,他依舊死死地盯著他,他將手機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夏洛克的意思很明顯,要麼麥克羅夫特告訴他,要麼他就自己駭進軍情五處。
兩兄弟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麥克羅夫特先讓了步,他從手上把那枚從來沒有摘下來的紋章戒指放到了桌子上,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多管閒事者死’,我收到了同樣的警告,夏洛克,他們的目標是‘福爾摩斯’。”之所以這麼痛快地把對方的目的說出來麥克羅夫特也是逼不得已,雖然他已經有眉目了,可是他直覺整件事情的背後並不僅僅是那一個勢力,所以他不許等,容忍那些早就暴露了的小蟲子在他的帝國裡得意洋洋。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麥克羅夫特不能讓計劃出現紕漏,而夏洛克一旦插手,那麼隨之可能產生的變化是完全不可預計的。
這就是為什麼麥克羅夫特選擇了坦白,哦,當然只是部分的坦白,比如他就不會把威爾頓同樣收到了威脅的事情說出去,明顯那份威脅中還有其他的問題,作為福爾摩斯家實際上的大家長,麥克羅夫特從來都不“猜測”。
“莫瑞亞蒂?諮詢罪犯?”夏洛克終於撕開了那層演繹法一直提醒他的輕紗,上一個案件像是重新被拼接了一遍,越來越多的事情變得可以解釋。如果說莫瑞亞蒂背後還有人,那麼對方也只是透過那兩位教授給他以警告,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