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從另一個房間裡傳來夏洛克的聲音,華生這才發現偵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順著聲音走進另一間小臥室,簡單的一張雙人床,白色基調的田園風格,靠窗的地方有一張小書桌,書桌的樣式看起來屬於上個世紀,華生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偵探拿著一個放大鏡仔細地在桌面上看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華生注意到偵探幾分鐘保持同一個姿勢沒有動。
“羅馬,”偵探的聲音帶著幾分心不在焉,這也代表著他的大腦正在高速旋轉,“這是張有歷史的小書桌,跟整棟房子的其他傢俱年代不符。上面有一個刻痕,羅馬,當然羅馬也可能不僅僅是羅馬城,也許是羅馬數字、羅馬歷史、教廷、藝術。。。。”後面的話越來越快,華生幾乎能看見夏洛克大腦中代表理智的齒輪之間的摩擦著出現淡金色的火花,他沒有開口,陽光從書桌對面的窗戶中射進來,打在偵探的臉上,顯出淡黃色的溫柔。
“那喀索斯。。。。”華生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把心裡想的說出口了。
“那喀索斯?哦,不,我親愛的醫生,羅馬可跟古希臘神話裡的人沒什麼。。。。”沒等華生反應過來,他就覺得自己面前的光線好像突然被什麼遮住了,接著一個寬大的懷抱把他整個人包在懷裡,力道之大使得他的鼻子都因為撞上了對方的肩部而有些發酸。
“羅馬城,我最最親愛的醫生!”夏洛克使勁抱了抱華生又很快鬆開,因為猛然獲得了線索他的語調都像是在唱歌,“母狼乳嬰,瓊斯太太不是沒有留下線索,她留下的太多了,哦,我的上帝啊,她絕對是我見過最可愛的老夫人之一,當然比不上赫德森太太。”
華生像是剛剛意識到他跟他的同居人完成了一個擁抱,看在他死去的母親的份上,這個擁抱絕對算得上“不應該跟室友做的事情”名單中的前三項。他的臉不受控制地變紅,套頭毛衣似乎有些太熱了,以至於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夏。。。”他想問偵探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出於對他的感激。。。。停,他沒什麼可讓偵探感激的,就算沒有他的話遲早夏洛克也會自己推斷出來,可是那究竟是為什麼?
茫然地看著夏洛克飛快地把大衣穿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走下樓,華生幾次張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能說什麼呢?難道他還嫌當初“我已經跟工作結婚”了的宣言不夠直白,還是寄希望於一個高功能反社會能明白擁抱在普通人法則中多少代表著些什麼。
其實華生也知道自己不能解釋清楚一個擁抱究竟代表著什麼,尤其他自己還在正常人的生活和夏洛克之間徘徊不定的時候。在掉進兔子洞之前,愛麗絲是完全沒有準備的。可是問題到了華生這裡就複雜了,明知道掉進去他本來設計好的人生會再也不見,他還會心甘情願地跳下去麼?
心驚膽戰地看著夏洛克直接拉開大門,無比自然地走到街道旁邊招撥出租車,華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想些什麼。
“夏洛克,我們去哪兒?”像是在問下一個目的地,也像是在詢問未來的方向,華生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飄忽。
“蘇格蘭場,我們該見見那位邁克爾教授了。”遺憾的是夏洛克一向敏|銳的觀察力似乎在華生這裡轉了個彎,尤其在他有重大發現的現在,夏洛克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將要跟邁克爾的談話身上,他相信在兇手下一次犯案之前,他一定會抓到他。
等他們的計程車離開以後沒多久,費茨威廉教授氣急敗壞地開啟了前門,雖然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上,但是門鎖的設定保證了每次開門都會在他的移動終端上出現一個提示,這也是為什麼他非常確定有人進了他的房子。
在檢查了所有的房間之後費茨威廉教授想了幾想還是拿出另一個手機,接著他的手機螢幕閃了閃,提示收到了新資訊。將剛剛那個手機直接扔到門口的垃圾車裡,費茨威廉教授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我是薩斯。費茨威廉,我的房子被人非法入侵了,對,就是玫瑰街53號那家。”說完之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聲音裡滿是陰狠,“媽媽你相信我,我才是你最值得驕傲的男孩。”
不說蘇格蘭場在接到費茨威廉教授的報案之後所採取的一系列措施,被困在倫敦某個不知名地點的威爾頓和莫瑞亞蒂倒是自得其樂。
“你猜他去幹什麼了?”事實上胡狼頭離開沒多久威爾頓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確實有了個男朋友,但是無時無刻不跟另一個人膩在一起不附和他的行為習慣。
“回家、學校、聚會、蘇格蘭場。。。。還能去哪兒?”自從知道胡狼頭的身份,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