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你不能離開。”雷斯垂特找到了狀態,“你被起訴犯有謀殺罪。”
“謀殺誰?”費茨威廉教授笑了,“你們有什麼證據?”
“你的哥哥,在你沒有謀殺成功之後告訴了我們一切,”是的,一切,除了他們是親兄弟,不過這一點雷斯垂特也能理解——不被母親承認的傷痛和被弟弟差點謀殺的悲劇,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提及,“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去隔壁跟他對質。”
費茨威廉教授表現得有些傲慢,“用不著,母親早就做出了選擇,我才是她最值得驕傲的兒子。”他依舊不曾退縮,一個人證能怎麼樣,所有的證據都被他銷燬得差不多了,他一點都不害怕。
雷斯垂特叫人進來把費茨威廉教授帶走了,其實某種意義上對方的想法也沒錯,就算其實邁克爾是左撇子不是右撇子,而兇手留下的痕跡都是右利手的,他們也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費茨威廉教授跟這數起謀殺案有直接關係。
“東西呢,放到哪兒了?”沒等雷斯垂特開口問夏洛克下一步怎麼辦夏洛克就走到了威爾頓面前,手直接伸出來,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威爾頓兩隻手攤開以示自己的無辜。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被他盯上,不過很明顯把你抓進去之後放任你的離開,並且自以為是的認為你不會認出他的身份是他最大的敗筆,”夏洛克的聲音不大,但是內容足夠震撼,“別告訴我你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完全肯定的語氣。
威爾頓笑了,“我以為我只是一個教授。。。”他慢吞吞地說。
“你的‘未婚妻’是你一個人的了,現在,我要的證據。”夏洛克乾淨利落地下了保證,雖然他確實對威爾頓的那個“未婚妻”很感興趣,尤其是在他聽到麥克羅夫特也知道對方的時候,不過如果一個小小的讓步能讓威爾頓把東西趕緊利落地交出來也沒什麼不好。夏洛克不在乎威爾頓跟誰在一起,只要對方不會要了他小弟弟的命。話說回來,要是威爾頓真的讓什麼人威脅到了他的命,夏洛克一定會嘲笑他到下輩子的。
“成交。”威爾頓像是完成了一筆他極為滿意的生意,一把小巧的鑰匙出現在他的手心,“指紋、毛髮、我沒有做檢測,不過有幾段繩子我想你會很感興趣。”
華生和雷斯垂特幾乎是瞠目結舌地看著兩個福爾摩斯之間的討價還價,第一次,他們在心裡覺得威爾頓也挺像一個福爾摩斯。不過這樣的想法在威爾頓下面的一句話中很快消散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見見那位邁克爾教授,關於我的未婚妻,我還有一些問題先要問他。”
“所以真的有一位‘未婚妻’?”華生忍不住插嘴,在場的所有人中他跟夏洛克最知道一開始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就是一個接近邁克爾的藉口。
“當然,我一向是個聽話的弟弟,既然我哥說了我會有個未婚妻,那麼我就會有一位。”威爾頓笑得很溫和,只是這樣的笑第一次讓華生關於“危險”的那跟神經被觸動了。
夏洛克往前走了半步,似有似無地將華生讓到了自己的後面,“可以,我要在場。”也許是因為一切都太過於順利了,雖然有些波折,但是整件案子基本上沒有什麼讓人弄不清楚的點,夏洛克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少見的,他決定讓威爾頓介入他的案子,他小弟弟的能力在某些時候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不符合規定。。。”雷斯垂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兩雙淺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不同的是一雙帶著任性的堅持,另一雙。。。上帝啊,他怎麼會覺得那裡面根本就沒什麼溫度。
“我想總有辦法的,”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間,威爾頓之後的眼神裡帶著體諒,“作為小公主的騎士之一,她的國王。。。。”
“可以。”換一個人絕對不知道威爾頓究竟在說什麼,可是作為麥克羅夫特的同居人,作為到目前為止還不打算讓夏洛克知道自己跟他平生最大的敵人混在一起的雷斯垂特幾乎是在威爾頓說話的同時就懂了,小公主什麼的,國王什麼的,他就不該認識那個該死的麥克羅夫特,看看他這倆弟弟,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夏洛克難得困惑地盯著威爾頓和雷斯垂特,類似於領地被侵入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你有。。。”
“我想現在就去見他,我跟媽咪約了明天見面的。”最瞭解你的除了你的敵人就是你的親人,尤其是在福爾摩斯家,這兩者通常兼備,威爾頓可不想讓夏洛克就這樣知道他大哥新的情感生活,最起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