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一般。一句話,有些微妙的關係卻變了。生死至交和小叔子雖是同一個人,但在感覺上,卻變了很多。對雲洛洛而言,她希望白逸雲能成為自己的生死至交,而非小叔子。
她轉頭望著白吟嵐,卻見白吟嵐眼底一抹淡淡的陰霾一掃而過,繼而微微一笑道:“逸雲的誠心,大哥就帶你大嫂收下了!在過不久,你大嫂就要同我成親了,之後,估計爹孃也該張羅你的事情,所以你也該去找找看看,是否有自己合心的女子,到時,爹孃也好上門提親!”
白吟嵐直到此時才改了口,但白逸雲卻並未鬆一口氣。
聞言,他眼眸微微黯淡了幾分,稍稍斂下眼簾,他乾笑兩聲,故作爽朗道:“大哥,我算是個江湖人,那些小氣的大家小姐不適合我!再說了,我還小,不著急!我都還沒有到江湖中走上一走,就成家立業,實在有點心有不甘。”
白吟嵐聞言,只管淡然地笑著,不置一言,那若即若離的笑意掛在唇角,令人瞧不清到底又在算計著什麼。
良久之後,這才,徐徐點頭道:“也是,你自從去了崆峒派習武,很少有機會下山。待到出師之後,是應該去江湖走走,才不枉了這麼些年來的勤加練習。”
白吟嵐這話才剛落,便聽聞一聲冷嗤。
他轉頭向著雲洛洛望去,眉峰一挑,無聲相問。
“白吟嵐,說你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你還不肯承認!這行走江湖豈是能用一句划算不划算來衡量的?這江湖是個什麼地方?你去過?你當那江湖是片樂土?不去瞧上一瞧便會抱憾終生?”雲洛洛頓了頓,端起桌上的桃花釀,一口飲盡,淡然地朝白逸雲瞥了一眼,沉聲道:“那江湖,是自由自在,但卻是用血腥和殺伐換來的。江湖人是爽朗,但卻也同樣變幻無常!若是不懂江湖的規矩,就想在江湖中行走,那便只有兩個字可言——找死!”
話落,白吟嵐的俊眉皺了起來,他望向雲洛洛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心疼,也帶著幾分擔憂。
而白逸雲則稍稍沉默了半響,徐徐抬頭,望著雲洛洛,堅定地說道:“即便這樣,我也想去看上一看!江湖兇險,卻也逍遙自在!否者,你如何能樂不思蜀?既然你能闖蕩,那為何我不能闖蕩?”
雲洛洛望著白逸雲一副堅決的面容,斂下之前的沉重,換上滿意的神情,眼角輕抬,輕笑一聲,爽朗道:“好!闖蕩江湖就是要有這樣的決心才行!另外,最好在初走江湖之時,能有江湖人帶路,這樣,你才能更快地學會江湖的生存方式!尤其是跟在有名聲的江湖人身後,能學到很多東西。就像我這樣的江湖前輩,人人都要禮讓三分的,最好不過了!”
聞言,白吟嵐一雙桃花眼微微半眯,望著雲洛洛,淡然道:“娘子建議甚好。只是,逸雲跟隨的江湖前輩,娘子不會是想毛遂自薦吧?”
雲洛洛聽聞,頓了頓,隨即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乾盡,隨意道:“有何不可?若是白二少願意等等,待我把事情處理乾淨後,一塊上路也成啊!”
白逸雲聞言,心底微微有些雀躍,而白吟嵐卻漸漸沉了心,黑了臉,只見他半眯著眼眸,緊緊地盯著雲洛洛,陰沉的嗓音徐徐響起:“娘子,切莫忘了我們成親之事!你還有相夫教子的責任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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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雲洛洛便聽聞暗處一聲極短的笑聲傳來,輕輕的,一響而過。愛璼殩璨她無暇顧及白吟嵐這一番混賬話,反倒是眯著眼,循聲望去。但入眼的黑暗卻又令她心下生疑。
她微微眯了眯眼眸,眼角淡然地瞥向白逸雲,卻見對方好似什麼也沒聽見一般,這讓她更生出幾分警惕——就連白逸雲這樣的身手都覺察不到的人,看來對方定然也是個高手!
“娘子,怎麼了?”白吟嵐對她的異樣似有所覺,於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輕聲發問。
雲洛洛斂下了眉眼,心底留意幾分,口頭上卻說著:“沒事。”
白逸雲聽不出來,白吟嵐更是不可能聽到了,只是心細如髮的他卻依舊從雲洛洛那略帶幾分警惕的神情中瞧出了端倪,口上雖說著:“沒事便好。”,但心底卻隱隱染上幾分擔憂。
顯然,無論是這一細短的聲響還是雲洛洛的警惕,白逸雲都未曾察覺,此刻的他只管沉浸在白吟嵐的一番話中,有些心底發酸。
白吟嵐那一句相夫教子再一次無情地提醒了他雲洛洛的身份,讓他不敢再多加妄想。
這一頓本該暢飲的夜宴,卻因為白吟嵐的出現,變了味道。但院中的壓抑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因白吟嵐的一句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