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聞言,心下更是隱隱悸動,他的手臂將唐滿月鎖得更緊,吻得更深,一聲:“滿月”從李雲的口中逸出。
唐滿月聞聲,身子微微一僵,心下多出一抹輕嘆,酸澀湧上心頭。隨即她閉上眼眸,輕聲吩咐道:“叫我娘子,叫我娘子!”
一拍即合
女人便是如此,以為閉上了雙眸就能欺騙得了自己,欺騙得了世人,以為換了一個稱呼就能真的將面前的男子當成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唐滿月便是如此。
李雲聞聲,心下微微一緊,竟然生出幾分痛意,他能明白唐滿月的心思——將他當成了白吟嵐!
心裡不舒服,李雲狠狠地在唐滿月的身上掐了一把,唐滿月倒吸一口涼氣,痛撥出聲,但那嬌柔的嗓音聽上去更像是呻*吟一般,令李雲心頭一熱,差點沒能忍住一瀉千里。
鴛鴦戲水,紅被翻浪,一夜酣暢淋漓的交織總算是在天明之前落下了帷幕。
這一夜,唐滿月真將李雲當成了白吟嵐,盡情地投入其中,那令人感到羞紅的呻*吟就連站在院外的下人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夜貪歡,唐滿月的聲音早就已經沙啞。此時,她正躺在李雲的懷中,輕輕喘著氣。身上的臊紅依舊,稱著她雪白的肌膚,更是迷人,令李雲瞧得心跳氣喘,只是此刻的他早就被唐滿月榨乾了精*水,心有餘而力不足!
李雲半靠在唐滿月的床榻上,懷中摟著躺在她身上的唐滿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嬌臀,調笑道:“娘子,對為夫的表現可還滿意?”
唐滿月聞言眉峰輕輕地蹙了蹙,身子稍稍抬起幾分,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清欠地響起:“娘子可是你叫的?”
李雲聞言,心下一涼,同時也帶著幾分抽痛,他明白唐滿月的心思,他們兩人之間不過就是魚水之歡,過了依舊只是主僕,這床幃之間的事兒,清醒了能有幾個還算數的?不過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扮演罷了。
“滿月……”李雲被唐滿月說了這麼一句,當即也沒了調笑的心思,想了半響,這才試探性地開口喚了唐滿月的小名。
索性唐滿月並未再開口拒絕,李雲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李雲不甘心同唐滿月僅僅只是主僕的關係,他應該比別的下人更加特殊一些才是。
李雲是個聰穎的人,知道唐滿月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他,即便以前唐滿月放*浪*形骸,但在遇見白吟嵐之後,可謂是金盆洗手了。今日能同自己如此肆無忌憚,恐怕事情與那白吟嵐也脫不了什麼關係。
看來,唐滿月是遇見什麼事兒,這才會如此的心煩意亂。
於是,李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滿月,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若是可以,我願與你分擔。”
唐滿月聞言,眼波微微一動,想起這一路上李雲幫她出了不少的主意,確實也是個可用之人。於是,唐滿月低頭沉吟半響,終是緩緩開口:“煩心的事兒多了去,難不成你還要一一為我分擔了?”
唐滿月的口氣溫柔許多,帶著那嗓子中微微的沙啞,聽上去卻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有何不可?”李雲眼神中帶著溫柔,望著唐滿月,唇角彎出一抹寵溺的神情來。
女子便是這般,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無論這個人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期盼的那位,都會因為他的一句不怎麼真心的甜言而感到歡喜。
唐滿月便是如此。在白吟嵐那得不到的溫情和呵護,在李雲身上她都能感受到,也因此覺得心滿意足。
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唐滿月徐徐開口說道:“李雲,你可曾見過相公身邊的那個小書童?”
李雲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有留意過,怎麼了?難不成是那個小書童惹你煩心了?”
“相公對那個書童很好,他看著那書童的眼光令我感到心驚。”唐滿月如實地說道,話語中透出絲絲的涼意,陰冷陰冷的。
李雲聽她這麼一說,當即愣了愣,挑了眉峰問道:“他畢竟是大家公子,即便失憶了,應該也不會喜好男風才是。我想只是因為那書童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這才讓他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滿月,你應該不用太過擔心了。”
然而唐滿月心中想的卻不是這麼一番,只見她緊蹙的眉峰沒有絲毫鬆懈,半眯著眼眸說道:“李雲,我並不擔心此事。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李雲順著唐滿月的話問道。
“你是沒見過白吟嵐身邊的那個小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