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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趙軒,顫巍巍的道:
“你!你……”
“我?我怎麼了?”趙軒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現場一面死寂,沒有人敢再說話,只有外面保鏢的急促的叫喊聲。
“我說過,我今天是來討債的。”
兜帽男的目光在梁豐的臉上劃過:
“選擇死,還是選擇成為植物人?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哪一個選項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梁豐已經傻了,這兩條路他一個都不想選,他瘋狂的向後退去,一隻手抓住桌面上的果盤,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然朝兜帽男丟去,兜帽男不閃不避,因為這個果盤的速度和力道實在是不值一提,輕輕伸出手,就將果盤接在手中,然後手隨意的劃過一道弧線,在空中的三個蘋果穩穩地落在了果盤中。一顆不落。
兜帽男緩緩的朝梁豐走了過去,速度很慢:
“不願意選?那就讓我來幫你選吧。”帶著雪白手套的手掌落在梁豐的腦後,梁豐的瞳孔渙散,趙軒手中的果盤已經不知何時放在了桌子上。
他回身看向梁振龍,淡淡的道:
“我來幫幫你。”
幫?怎麼幫?幫自己成為植物人?梁振龍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兜帽男,軟倒在地,可他軟倒的不是時候,因為他的手上正插著一把刀,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流淌,梁振龍已經嚇破了膽。
看著兜帽男揚起了手,梁振龍已經閉上了眼,他已經絕望。
突然,手掌一陣劇痛,他急忙睜眼,卻發現眼前無人,手上插著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地上,刃上的鮮血,十分刺眼。
看著空中的那道黑影,門外的保鏢門目瞪口呆,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事,人能飛嗎?不能,可這個人怎麼能一下子就跳上了三層樓的樓頂?
保鏢們面面相覷,臉上慘白一片,屋內出現慘叫,是梁振龍的慘叫,在這夜色中是這麼的詭異。
在樓頂飛馳著,兜帽上衣已經被趙軒丟到了一個衚衕的垃圾箱中,衣服上面沒有一點血跡,所以不可能被警方發現,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那衣服上留有任何證據。
他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聽說寰宇公司老總的兒子叫做梁振龍,這讓他想起了程雪萱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悽慘身世,兩者聯絡起來,趙軒斷定這傢伙就是曾經害的程雪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這樣的人必須受到制裁,現在不比古代,古代講求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可是在現代這種地溝油,蘇丹紅橫行的年代裡,一年報仇都嫌晚。
雪萱,我為你報仇了。
你,開心嗎?
……
淡淡的琴聲在房間內響起,月光灑在閣樓之上,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音樂深處,尋找精神的玫瑰。
彈琴的人秀髮披肩,瓜子臉,眼如點漆,清秀絕俗,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一綹如絲緞般的黑髮隨風飄舞,新月般美麗的黛眉,一雙美目流盼嫵媚,可愛的鼻子,粉腮含羞,嬌豔欲滴的兩瓣櫻唇,如花般的嬌靨如同凝脂,嬌嫩的面板嫩澤如柔蜜,身姿綽約,聖潔高雅,如果不是她臉上有一道黑黑的疤痕,怕是要迷人心魄,讓人難以自拔。
正是這道疤痕,讓她的容貌一下子從天仙跌入了凡塵,甚至有了一抹村婦的氣息,有了一抹生活的氣息。
她喜歡彈琴,從小就喜歡,琴就好像是她的朋友,在她的生活的受到災厄之後更是這樣,唯有琴對她不離不棄,琴可以陶冶清掏,更可以抒發心情,讓人在琴聲中變得平靜,變得平和。
她更喜歡在晚上彈琴,無論是有月還是無月的天空,有月的時候,靜靜地月光就好像是一層薄紗,鋪在身上,無月的時候,遙望繁星滿天的天空,亦別有一番滋味。
隨著古琴最後一聲落下,程雪萱輕輕地鬆開了手,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琴絃。
軒哥,你現在過得還好嗎?在外面待著還快樂嗎?如果在外面玩累了,玩煩了,別忘記回家,這裡永遠都有個人在等你。
……
正午,國家某軍區科學研究院。
江震天站在一座儀器之前,正在用顯微鏡觀察者某些東西。
過了十分鐘,江震天滿頭都是虛汗的離開了顯微鏡,來到了旁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