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
他還在擺弄著相機,專注認真。
“那個,那邊有好吃的聖代。”
景路終於停了一下,回頭道:“好。”
蔣韞想,聖代真是個好東西,她在美國呆的這幾天,已經第四次以聖代的名義約景路吃東西了,當然,他非常樂意,而且每次都能吃……特別多。
蔣韞又問:“景路哥,我的房間到期了,可是我忘了搭飛機了,我能借助你家嗎?就一回真的,我沒騙你。”
他點頭可以。
待去了那邊,確實是景路說的那樣,園子裡荒草叢生進了門,裡面亂七八糟的。
他指了上面道:“樓上有房間,上面有牌子,除了我的房間,隨便挑一間。”
她點頭:“謝謝。”
“你可以提前上去,好久沒人住了,有點亂,你要自己收拾一下,不過櫃子裡有衣服,都是乾淨的,你可以找一件當睡衣。”
景路說完,抬了胳膊脫掉了身上的t恤,蔣韞在旁邊嚇了一跳,忙向後面推了半步。看到他白皙的後背又忙捂了眼睛,真的好白,比女人還白。
景路抬手抽皮帶,抽到一半,才扭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又道:“抱歉,我沒習慣有別人。”他說完,光著腳踩著木質的地板噔噔噔的上了樓。
透過指縫,蔣韞看到他健碩的胸肌,只是面板很白,沒有白人那般白。非常像大衛雕像,只是這個大衛是東方的大衛,還留了大鬍鬚。
她捂著臉,就笑了。
又雀躍的上樓,找了間房子,裡面落了很多灰,她收拾好了,在櫃子裡找了新床單鋪上。這會兒她已經大汗淋漓了,躺在床上又有種不真實感。傻笑著打了倆滾兒,又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了件長款的碎花睡衣。外面的星空很美,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套了件外套,去了對面,敲了下景路的門,沒應。
又輕輕敲了一下,還沒應。
她努了努嘴,心想:你怎麼一天到晚只會睡覺呢?
剛要轉身,門吧嗒一聲開了,景路探出他那個大腦袋問道:“怎麼了?”
蔣韞猛的抬頭,幾乎語無倫次:“我就是睡不著,看看你睡了沒,沒打攪到你吧。”
他拉開門,轉身,嘴上道:“我房間有電視,你想看就隨便。”
她低頭不敢看他,餘光看到他還是隻穿了條短褲,光著膀子赤腳走在屋裡。
景路的房間很大,床佔了大半個房間,下兩個臺階,算是小型的客廳,電視,電腦一應俱全,右手邊的落地窗旁邊擺了電器。跟外面不同,這裡不算是整齊,卻很整潔。
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甚是驚喜隨身地圖編輯器。
坐在那兒,歡喜雀躍,惴惴不安。
景路倒了杯果汁放在桌上,道:“喝吧。”開了電視便走了。
蔣韞小聲的說了聲謝謝,回頭人已經沒影兒了,又環視了周圍一圈,電視全是地方臺,她也不愛看美劇,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房間的每一處,又怕他逮住就一動不動的逮著。
過了好久,嘩啦一聲,門忽然開了,蔣韞一回頭,便看到了少年,紅唇皓齒,濃眉大眼,渾身肌肉健碩,腰間只鬆鬆垮垮的搭了條浴巾。
她的臉瞬間燒著,忙扭頭。
景路邊擦著頭髮,又去弄了杯冰淇淋,順著坐在她腳邊兒的地毯上,邊吃邊道:“無聊嗎?”
蔣韞點點頭,又忙搖頭:“還好。”
以前,她就覺得景叔叔好看,渾身是男人味兒,他家的兒子,大部分時間跟個野人似的。偶爾見過景路剃了鬍鬚,剪了頭髮,也是鬍子拉碴,頭髮東一綹,西一處的,這回見了他的真模樣,倒覺得他分外長得好看,還有男人味兒,哪兒都好,哪兒哪兒都好。
他咬了口冰淇淋,又換了個臺,抬了胳膊半靠著沙發,忽然就笑了,電視裡是動物世界。
蔣韞完全沒心思看電視,只看到他的酒窩,渾身都燒透了。
景路吃完了又說:“飲料不好喝嗎?那兒有冰淇淋,隨便吃。”
她點點頭,說:“不用了。”
他吃完,起身,去旁邊舀了兩勺,給了她一個,道:“吃吧。”
蔣韞忙搖頭:“我不喜歡吃。”
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額,就,就是不喜歡吃。”然而她其實挺喜歡吃的,腦子糊了,不知道在說什麼。
景路就坐在那兒,吃了一個又一個,末了拍了拍旁邊道:“你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