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小書房裡,只有李二和蕭銳兩人。
誰都沒有說話,李二也沒追問為什麼下午才來?蕭銳心知肚明對方想要什麼,可就是不開口。
李二氣得想過去踹女婿一腳,心說這貨肯定是故意的,還有閒心思喝茶?朕派人專門叫你過來,是喝茶的嗎?
滿朝文武誰敢對朕不敬?誰敢在這小書房內,屁股坐滿整張椅子?誰敢這麼從容不迫的當著朕的面喝茶?誰不是揣測好了聖意,率先開口?
偏偏這小子什麼都幹了!他是上天派來禍害朕的嗎?
“咳咳……”
“嗯?陛下不舒服嗎?微臣幫您把把脈。”蕭銳放下茶杯,起身要幫忙診病。
李二看到了對方嘴角偷藏的賤笑,狠狠的瞪了一眼,沒好氣道:“寡人無疾!”
“哦?這是扁鵲見蔡桓公,諱疾忌醫的典故嗎?”蕭銳裝作不懂。
噗……李二真想吐血。
“夠了!小子,知道朕叫你來所為何事嗎?”輕拍桌案,李二終於爆發了。
蕭銳一臉迷茫,“不是說有事吩咐嗎?微臣一直在等您吩咐呢。”
你……哼!李二轉頭不語。
蕭銳試探問道:“是為了襄城?微臣懂禮,明日就把襄城送回來,畢竟還未成親,不能長時間相處。您放心,臣一定不會亂來的。”
李二那個氣啊,都這時候了,還打馬虎眼?
“小子,你誠心的是嗎?”
蕭銳茫然道:“不是為這個?那是何事?朝廷缺錢了?也是,打了一場調動二十萬兵馬的大仗,國庫怕是早就頂不住了,讓臣想想辦法……”
李二再次拍在桌案上,這次力道更大了,“夠了!別跟朕打馬虎眼。你小子藏的夠深的,抓到了前隋的蕭皇后,這麼多天,一路上那麼多人,竟然沒一個人跟朕彙報。既然俘虜了蕭皇后,不上奏朝廷,反而私自扣押到你的莊子去,你想做什麼?”
蕭銳苦著臉解釋道:“陛下冤枉!那不是俘虜,那不是蕭皇后,那是臣的親姑母。姑母早年不幸,被頡利擄到了草原,受盡苦楚。這次突襲頡利王庭,有幸遇見姑母,並且解救下來。好不容易能讓姑母和家父姐弟團聚,臣當然要好生侍奉姑母。至於沒有上報,這只是臣的個人私事……”
李二笑了,被氣笑了,好一副鐵嘴鋼牙,真能顛倒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呀!朕是傻子嗎?
銳利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蕭銳,李二沉聲道:“小子,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你覺得,靠你自己這般胡攪蠻纏,有用嗎?”
蕭銳訕訕一笑,小聲嘀咕道:“臣贍養老人盡孝,總是沒錯的。”
李二白了一眼,冷聲問道:“說吧,要怎樣你才能放人?”
蕭銳連忙擺手,“陛下誤會了,臣沒有、不是……”
李二眉毛一挑,“該不會,是你小子準備私藏前朝遺老,然後暗中培養扶持,將來幫助前隋復國的吧?蕭銳,朕待你父子二人可不薄,連朕疼愛的女兒都許了你,還準你多娶兩個,你就是這般對朕的?”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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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謀反的帽子,誰也戴不起。
蕭銳撲通一聲跪下了,“陛下,臣對大唐的忠心,日月可鑑。如果您是因為楊政道,那臣這就回去把人送來,是殺是刮您說了算,臣絕無二話!”
李二明白了,繞來繞去,這貨是為了保蕭皇后。
“那前隋蕭後怎麼說?”
蕭銳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李二的眼神堅毅冷峻,看著像是勢在必得的,男人懂的都懂。
想到這裡,蕭銳暗暗叫苦,同時也在心裡罵李二,老色胚嗎?六十歲的老太太都不放過?
沉默片刻,蕭銳索性不再閃躲,攤牌硬氣道:“陛下,臣替姑母求個情。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前隋蕭皇后了,前隋早已成了過往雲煙,現在是大唐了。”
“姑母半生飄零,幾次被人俘虜,受盡了苦楚和屈辱。現在已經是名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了,膝下無兒無女,孤苦無依。現在好不容易能回到至親孃家,有個落腳的地方,享受幾天安穩日子。求陛下開恩,准許她老人家在蕭家莊安度晚年吧。”
“如果是為了禮制和身份,臣願意拿冠軍侯爵位來換。”
嘶……這小子,拿孝道將朕嗎?
想了一下,李二決定敲打敲打,故作嗔怪道:“拿爵位來換?朕的冠軍侯就這麼一文不值?”
蕭銳搖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