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吐蕃人搬回來的時候,鴻臚寺所有的護衛全都來圍觀了。
不少人大膽的奚落著,“喲,這不是出去住高檔客棧的吐蕃大使嗎?怎麼搬回來了?不嫌棄我們鴻臚寺簡陋了?”
吐蕃人都被抬著呢,沒有力氣反駁和爭鬥,只能恨恨的看著自己被嘲諷。
鴻臚寺主事劉晉元走了過來,直接把老九他們一群護衛訓斥了一頓,然後禮貌熱情的把吐蕃人迎了進去。
“相國,怕什麼來什麼,本官早就說過,外面住雖然條件好,但是不一定安全。還是住鴻臚寺吧。”
“呵呵,讓劉主事見笑了。”祿東贊心裡暗罵,說不定就是你們串通好了害我們。
劉晉元勸解道:“不過嘛,本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祿東贊咳嗽兩聲,“劉主事但說無妨。”
“記得相國帶人來出使,本是為了求親,想迎娶我大唐長樂公主而來。可這事最後不是沒談成嗎?聽說相國也決定帶人返回吐蕃了,怎麼又多留了這麼多天?”
“奉勸相國一句,現在大唐來了這麼多客人,鴻臚寺難免有些措手不及的忙亂,已經成了真正的是非之地。如果吐蕃的事辦完了,勸相國還是早些回去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哦?
祿東贊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鴻臚寺主事,心說這是暗示?還是要挾?
但他哪裡會在意一個年輕小官的話?
微微一笑,“多謝劉主事的提醒,只是出使任務還未完結,只能多逗留幾日了。”
“哦?還有其他任務?”劉晉元好奇追問道:“難道您還堅持要參與和親?這不好吧,您吐蕃是來求娶長樂公主的,雖然最後沒談成,但現在如果跟他們一起參與其他公主的競爭,傳出去對吐蕃的聲譽……”
“相國,出爾反爾這種事如果讓陛下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的,畢竟吐蕃當初的國書上明白寫著,貴國的國主如何如何傾心長樂公主。”
祿東贊吃力的擺了擺手:“多餘的本相無法相告,勞煩劉主事幫忙安排一下食宿,我們吐蕃一行人在外面被歹人投毒,現在全都在養病,所以食宿方面請劉主事照顧一二。”
劉晉元熱情的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相國放心,住我們這裡是最安全的。我們鴻臚寺有專門的當值大夫,我會吩咐伙房給你們安排專門的病號餐。”
“對了,需要我們派人去長安縣督促他們破案嗎?這件事太惡劣了,絕對不是我大唐人乾的,大唐素來善待友邦,絕不會有人敢傷害兩國情誼。”
祿東贊笑了一下,“那就多謝劉主事了。”
“客氣啦,相國好好休息,改日再來探望。”
原本以為鴻臚寺是危險之地,差點被火燒死。所以出去住躲一躲,沒想到外面更加不安全,只能再掉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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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卻不知道,這次回來跟上次不同,鴻臚寺更加危險了。不是因為外界因素,而是劉晉元這貨更壞了,坑已經挖的好好的,就等吐蕃人住回來了。
皇帝這邊,每天都在被人催促。
“輔機,高句麗人又在催了,他們說同意這次只有一名公主和親,但前提是要給他們高句麗。你們商議好了,要怎樣讓他們爭鬥起來嗎?”
長孫無忌笑了,“陛下,他們每一國都是這麼說的,都想讓公主落在自己頭上。可如果不拿出誠意來,公主豈能隨便許出去?”
李二皺眉道:“我大唐豈會貪圖他們的財物?即便是他們的聘禮再多,又能抵得了我嫁公主給的嫁妝嗎?”
“哼,還是藏鋒這小子說的有道理,這群人娶公主是假,貪圖我們大唐給的嫁妝是真。”
房玄齡說道:“陛下,如果我們給的嫁妝不如他們的聘禮多,豈不是顯得我們大唐小氣?如何彰顯我們天朝上邦的威儀?”
杜如晦嘲笑道:“威儀?威儀可不能當飯吃。冠軍侯說的沒錯,大唐的威儀是靠實力打出來的,我們既然是上邦強國,就應該讓他們年年上貢朝拜。怎麼反而是我們不停的給周邊賞賜財貨?”
“冠軍侯說我們死要面子活受罪,還說大唐是冤大頭。仔細想想,這跟資敵似乎沒區別,一年一年的,養肥了四周的餓狼,大唐卻越來越空虛,此舉是禍非福。”
“陛下,僅僅應付過這一次是不夠的,必須想到一個長久之計。今年靠一個公主推脫過去,來年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總不能一年嫁出去一個公主吧?”
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