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極度緊張,李君羨手心捏了把汗,心說完了,侯爺您這是幹什麼呢?說好了閒聊的,撩撥人家做什麼?您現在不是天下第一了,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萬一惹惱了對方,豈不是……別看現在他們整個寨子把你捧的高高的,可說白了,終歸是一群匪徒,鬧翻了,轉眼間就會變成群狼,太危險了。
悄悄的給房遺愛使眼色,意思是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動手保護好侯爺。
房二壓根沒看見,站在蕭銳旁邊,眼神裡滿是佩服,不愧是蕭大哥,太強大了,即便是武藝全失,也能壓得別人喘不過氣來。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屁!以後再不信這種鬼話了。蕭大哥威武!
四周的水寨匪徒也緊張的大氣不敢出,倒不是緊張雙方鬧翻了,朝廷會來剿匪。而是害怕萬一兩位寨主惱羞成怒,讓我們對冠軍侯動手怎麼辦?我們真的不想跟侯爺過不去!大家都是平頭百姓,可都受著侯爺大恩呢。對恩人動手?豈不是恩將仇報?
大恩?什麼大恩?是蕭銳說的守土安邦嗎?
不不不!
正如來家兄弟所言,整個水寨老少十萬眾,起碼有八成以上是侯爺的擁躉。用時髦的話說就是粉絲、迷弟。
來源呢?一是侯爺敢殺貪官權貴、為民請命,二是侯爺搞出了活人無數的優質良種,特別是第二條,這種功德,堪稱活著的聖人!只要是家裡種田的,誰不感念侯爺活命大恩?
雖然洞庭水寨靠水吃飯,但完全的水產能養活十萬人嗎?一大半的口糧還得是種田。
往年種田收益小、風險大,每年總要因為捱餓死上一茬人,現在呢?用上了高產良種,家家戶戶都有餘糧,甚至許多人都不再下河捕魚了,轉而一心務農,捕魚成了農閒改善生活。近兩年來,少有聽說餓死人的。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眼前這位冠軍侯的恩惠。
不算侯爺的恩情,單單是這幾日的相處,大家也能看得出來,侯爺雖然出身高貴、身居高位,但他看我們這幫水匪的眼神是真的清澈,絲毫沒有因為我們出身低下而鄙夷,他是真的拿我們當人看的。
不像那些朝廷官吏、荊襄水師……甚至是普通的百姓,也都拿我們當仇寇、爛泥一樣看不起。
其他幾位水寨頭領對視一眼,意思是誰上去勸勸,千萬別打起來。說好了請侯爺過了做客,大家見識一下侯爺風采的,怎麼整成這樣了?我們可不想跟侯爺過不去。
就在所有人都精神緊繃的時候,蕭銳卻轉而哈哈大笑道:“呼……幸虧沒有!一邊是朝廷職司,一邊是我跟二位的朋友交情。如果你們要是有二心,我夾在中間豈不是很難辦?”
啊???
來氏兄弟張大了嘴巴,怎麼也想不到,侯爺還有這麼一面。
李君羨也趕緊陪笑起來,“哈哈哈,二位,侯爺跟大家開玩笑呢,相處多日,各位毫無保留的帶我們遊玩,如果有二心的話,誰敢這麼大膽?是吧侯爺?”
蕭銳笑著點了點頭,湊到李君羨耳邊小聲說道:“五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馬屁精了?”
額……
李君羨憋的滿臉通紅。
蕭銳走上前去拍了拍來氏兄弟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二位的好意本侯能感覺到。本侯也沒有惡意,以後把這洞庭水師解散了吧,大家就安安生生打漁為生,不要再瞎折騰了,免得生出誤會。荊襄方面,本侯親自知會他們,以後不會再來騷擾洞庭。”
“行了,在洞庭湖也逛了幾日,我們還要繼續南下,今日再逗留一夜,明日去岳陽樓一觀,後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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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看著蕭銳幾人離去的背影,寨主來濟有些著急道:“兄長,這麼說,侯爺壓根就沒有看上我們?”
軍師來恆臉色難看,沉聲說道:“還有一晚上時間,我們回去合計合計,總要謀條生路的。”
水寨四頭領小聲說道:“大哥,軍師,依我看,不如就聽侯爺的,咱們各自歸家做個普通百姓也挺好,侯爺跟其他官員不一樣,侯爺說能讓我們安穩,肯定不是騙我們。弟兄們是真的不想刀頭舔血了。”
“是啊大哥,趁這個機會,如果侯爺走了,我們還沒答應,那以後怕是沒這麼好的機會了,朝廷隨便一個理由就能來剿匪,我們怎麼都洗不白了。”老八也附和道。
這時老三呵斥道:“老四、老八,偏你們軟骨頭?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是水匪,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