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悠悠的說道:“我可不敢怪你,怪只怪我這個老婆子命苦,有了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侄兒罷了。”
蕭銳卻笑了,上前扶著蕭皇后的胳膊,親切的說道:“只要姑母還認蕭銳這個侄兒就行,要打要罵,您隨意招呼,只要能出氣。”
蕭皇后卻嗔怪的推開了他,“去去去,你萬金之軀,且又弱不禁風,把你打壞了我可賠不起。說吧,有什麼事?你小子整天都在忙著軍國大事,無事想不起我來。”
“不過提前說好,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你惦記的東西。”
噗……
扎心了!
蕭銳想吐血,但確實是自己疏忽了,於是愧疚的看著姑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襄城公主拉著兒子走上前陪笑道:“姑母,您莫生他的氣,夫君不是不想來看望您,而是害怕您看到他就勾起往事,再氣壞了身子。”
說著,還示意兒子上前幫忙說好話。
小平安這小傢伙倒是機靈,笑嘻嘻的過去拉住了蕭皇后的手,撒嬌似的哀求道:“姑奶奶,您就別怪爹爹了好不好嘛……”
蕭皇后心頭一軟,俯身抱起了這個小侄孫,慈愛的說道:“好好好,我們家小平安都開口了,姑奶奶能不答應嗎?”
“行了,都別站在院子了,進屋說吧。”
在蕭皇后懷裡的小平安朝著老爹蕭銳做了一個鬼臉,“嘿嘿,爹爹,說好的給我吃糖葫蘆啊。”
哦?糖葫蘆?什麼糖葫蘆?蕭皇后好奇的問道。
孩子想也沒想,張嘴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剛才在外面,爹爹跟我說,讓我幫忙求姑奶奶不生氣,然後爹爹就給我買糖葫蘆。”
喂、喂……
蕭銳使勁打眼色,可小傢伙壓根就不看。
蕭皇后語氣調侃的回頭看著蕭銳:“是嗎?”
“咳咳,姑母……”
“哼,既然答應了我們家小平安,那就應該說到做到。現在就去買糖葫蘆。”
啊?
我這……
蕭銳心說,我正事都沒說呢……
襄城公主連忙過來,推著蕭銳往外走,“既然姑母開口了,夫君就趕緊去別惹得姑母不高興。”
然後小聲提醒道:“我來跟姑母說。”
蕭銳朝著兒子小平安白了一眼,“行,那我就去廚房,現給你做幾個糖葫蘆出來。”
蕭皇后把懷裡的孩子放下,揉了揉小傢伙的頭髮,“小平安,去給你爹爹幫忙,看著別讓他偷吃家裡的糖。”
一聽到糖,小傢伙眼睛溜圓,點了頭就小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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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微笑著上前扶著蕭皇后:“姑母,這才夫君是真的遇到難題了,要不然也不敢打擾您的清淨。”
蕭皇后呵呵一笑:“能難住他的事情可不多,需要我這麼一個老人家出面的,跟女子有關?”
襄城扶著對方坐下,然後耐心的一邊泡茶一邊攀談,“什麼都瞞不過您,五姓七望要對付夫君,可能會送一個兩個聰明的女子進來,夫君怕我和嫣兒妹妹鬥不過人家,所以想請姑母出面,看住對方。”
蕭皇后眉毛一挑,“就是剛來那個崔家女兒?她不是你未來的弟媳婦嗎?既然不是一條心,為何要結親呢?”
襄城笑著解釋道:“這不是還沒過門嘛。當初小兩口是私定終身,好不容易我們說通了對方嫁女,但崔家也是有條件的,明年科舉如果能打敗五姓七望,那他們就光明正大的嫁女,否則的話,讓我們搶走。”
蕭皇后冷哼一聲:“呸!好不要臉,一國太子娶親用搶的?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可不是嘛!若是以夫君早些年的脾氣,早就帶人殺入清河了。但崔家很聰明,故意激將說以科舉定勝負,他們算準了夫君寧折不彎,一定會答應。”襄城耐心的解釋。
科舉啊……
回想起當年,科舉考試還是自己的丈夫大業帝頒行的,夫君一生都在試圖扳倒這些門閥世家,可惜科舉才剛剛開始,天下識字人不多,終究是沒能看到門閥世家倒臺。
蕭皇后收起感懷,試探著問道:“明年藏鋒真的有把握贏?”
襄城點頭道:“不錯。夫君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若非懼怕夫君的奇謀妙算,他們也不會挖空了心思派人打進蕭家莊。”
“崔家女兒也許不是重點,但鄭家就是明目張膽了。”
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