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來看看遺愛吧,他好像不太對勁。”李君羨著急喊道。
蕭銳眉頭緊皺,雙眼死死盯著戰圈,房二已經打死二百多人了,加上李君羨打死的,黑風寨死了一多半,可卻依舊不知死活的圍著。因為他們看出了房二的不對,似乎氣息極其不穩,雙腿雙手都有些打顫,就好像隨時會栽倒一樣。
於是乎一時間無人上前進攻,全都圍住,把房二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快不行了,大家就這麼盯住了,等他自己倒下。”
還真有大聰明,出的這什麼鬼主意?估計也是真的被殺怕了,地上滿地的屍體,誰敢說不怕?換了尋常時候,大家早就四散逃命了,偏偏現在看起來,似乎有希望贏呀。
李君羨著實捏了把汗,聽到這話憤怒的大喝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嗯?所有人都納悶的轉頭向城頭看去,只在瞬間,大家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誰呀?一個人一把弓,就敢對著我們幾百人威脅?你以為自己是
咣噹!
一聲清脆的兵器落地聲,太顯眼了。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來源處,那是一個壯碩的中年漢子。看體型應該是那種孔武有力,且性格陽剛的,可此時此刻,那人卻渾身透著一種畏縮,雙腿發顫,整個人也不自覺的後退。
“牛鐵柱,你幹什麼?”
“孃的,平時你不是喊打喊殺挺猛的嗎?怎麼現在軟了?”
……
一聲聲責罵,那放下兵器的漢子卻充耳不聞,一直退到了靠著牆才停下,弱弱的朝李君羨說道:“我、我沒動手……”
噗……
黑風寨的匪首差點氣吐血,“該死!丟人現眼的東西,今日過後,給我滾出黑風寨。”
牛鐵柱辯解都愛:“老大,不是我怕死,是他確實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的。”
“呸!剛才不是讓二當家帶你們去殺了他嗎?怎麼全都下來了?你們幹什麼吃的?老二、老二呢?死哪裡去了?”匪首咆哮著。
牛鐵柱指了指城頭樓梯方向,意思是二當家死在那裡了。
什麼???
匪首這才意識到不對,強自鎮定,壓下心頭的緊張,呵斥說道:“再上一百人,給我拖住上面的弓箭手。這個拿雙錘的已經是強弩之末,等我們拿下了他就去幫忙。”
牛鐵柱卻搖頭表示不去。
不僅僅是他,之前從城頭上一起退下來的三十來人,全都跟著牛鐵柱往後撤。
這氣氛就詭異了。
李君羨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吧匪首,人家不願意上來送死,你卻逼著人家送死?有你這麼當老大的嗎?勸你們看清楚形勢,放下兵器,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今日,你們都得死!”
多年為將,大小征戰無數,李君羨身上的煞氣和威勢也不少。平時在蕭家莊當個護衛看著溫文爾雅的,但上了戰場,那同樣是尊殺神。
此時此刻,威風一抖,震懾一幫土匪還不是小菜一碟?
就在眾土匪愣神之際,場中一直沒動的房二開口了,聲如悶雷,不急不緩的說道:“五哥,不要插手,今日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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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狂的?
匪首黑瞎子被氣笑了,回頭對著房二嘲諷道:“就憑你?小子,你能走到老子身前嗎?”
李君羨也開口道:“遺愛,別逞強。”
只見房二嘴角微微翹起,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雙手一鬆,砰!
兩隻大錘同時落地,聽這聲音,一隻大錘至少重二百斤。眾土匪心頭一震,暗罵不是人。
“蕭大哥教我這套錘法的時候說過,他說無論任何兵器,都是自身拳腳的一種延伸,根源還在拳腳上面。當初我不懂,現在,我覺得能懂了。”
說到這裡,房二朝著高處箭樓上的蕭銳咧嘴一笑,“蕭大哥,你看我練的對不對?”
說完,腳下生風雙拳揮起,虎入羊群般殺入了敵陣。
原本雙手拿著幾百斤的巨錘,身形步伐都很受限,現如今去了一身重負,房二有種說不出的輕快。
以前並不會如此,因為天生神力,所以舉重若輕,行走如常,並不覺得手上雙錘沉重。可今日不同,從早上戰鬥到如今天色漸黑,殺了一千多人,平生頭一次感覺到手裡兵器的重量。
房二感覺自己悟到了,這就是蕭大哥說的,在戰鬥中磨練武藝,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