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帝的問詢,蘇烈不敢隱瞞,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稟陛下,末將、末將……時靈時不靈。”
他不是不敢把話說滿了,只是那麼說,可就結結實實打了其他人的臉,別人都不行,就你蘇烈行?
誰成想李二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妙極!原來世上還有這般練習弓弩之法,最弱之弓?這不是練習射箭,這是練習對力道的把控,是正宗的武道。定方,給我們展示一下如何?讓大家開開眼?”
蘇烈有些遲疑的看向了諸位武將同僚。
大家哪裡不明白他怎麼想的,老上司柴紹帶頭喊道:“就是啊,有這絕活你早點拿出來呀。讓我們獻醜半天?等會兒開席了多罰你幾杯啊。”
“沒錯沒錯,快點上來讓大家開開眼!”
……
於是在大家熱情高漲的歡呼聲中,蘇烈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拿起畫鵲弓,捻起一根沒了箭頭的箭矢。
“喂喂喂,不是說用真箭矢嗎?沒箭頭的可不行啊。”有人起鬨。
蘇烈連忙拱手解釋:“鋒利的箭矢,我練習百次不中一次。那是用我熟悉的鐵胎弓才行。今日這弓箭都是頭一次,真的沒把握,且用這個勉強一試吧。”
皇帝擺手幫忙打著圓場,“好,這個就行。能用這個做到,已經說明你功夫極深了。”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蘇烈拉弓射箭,絲毫不敢打擾。
叮!
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般的喝彩!
好,精彩!
所有人都朝蘇烈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真的可以做到!
僥倖、僥倖……蘇烈連連謙虛。
如果他要是知道,他這件事會被當做考題,他今日哪怕不來參加婚宴,也絕不出這個風頭。露臉是露臉,可沒準就把兵部的同僚得罪完了,以後還怎麼相處?
李雪雁捂著小嘴,驚訝道:“原來勝男姐姐沒有騙人。真的可以?這弓箭練的也太好了吧?怎麼練的呀?”
正要離開的蘇烈聽到了小女孩的嘀咕,和善的回頭笑了笑,“很簡單,日積月累,每日拉弓到筋疲力盡,十年就差不多了。”
哦……啥?十年?好久呀。
當然了,你以為絕技是好練的?全都是水磨工夫。旁邊有人打趣道。
李雪雁鬧了個大紅臉,吐了吐舌頭,然後朗聲宣佈說:“過關!我宣佈:世間最弱之弓就是、就是……蘇將軍。恭喜蘇將軍。”
說完,連忙轉身跑回了小院。
噗……
蘇烈:……
我怎麼感覺、感覺……是不是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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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麼什麼鬼稱號?世間最弱之弓?完了,早知道不表演了,或者剛才射穿那薄紗也行啊。那樣的話,名頭就是之前那小子的。
馮智戴抹了一把虛汗,好險好險,差點搏來一個古怪的臭名?這都是誰的鬼主意啊?坑人嘛不是?
回到了賓客位上,看出了蘇烈的忐忑不安,柴紹笑著安慰道:“不用介懷,習武之人都胸懷寬廣,你這絕技是多年苦練來的,大家是羨慕你,不會嫉妒你的。”
嫉妒?不不不,現在已經不是這件事了,現在我只想怎麼把這鬼稱號給丟掉。
“喂,蕭大哥,薛二哥,你們還沒畫完嗎?後面還有兩關呢,弟兄們快頂不住啦。”程家老大過來催促蕭銳。
蕭銳和薛禮同時舉起手上畫筆揚了揚,“唉,你們以為最難的關卡是哪個?不是你們那些,是我們手上這些。若是畫像畫不好啊,今日這關過後,以後天天都要過關。”
啊?天天過關?什麼意思?程家老大沒聽懂。
蕭銳拍了拍他的肩膀,“懷默,等你成親後就懂了。今日哥哥拜託了,全靠各位兄弟們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小院的門再次緩緩開啟,這次是一群下人侍女抬著東西走了出來。
大家都十分好奇,這一關又是什麼呢?
是棋,那是個巨大的棋盤!有人認出來,指著大聲喊道。
不錯,這一關就是棋。
新娘魏嫣然的哥哥魏叔玉走了出來,指著那副立起來擺好的巨大棋盤說道:“今日群賢畢至,少長雲集,不能一味比試武藝。所以這一局考校個風雅一些的。我們偶得一副殘局,名為珍瓏。今日在場的諸位,誰都可以參與破局,堪破珍瓏方可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