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是偉大的,但我真沒稀罕過!
至於美貌,我很感謝老天爺在這方面對我的厚愛,但我並沒想過要用這個“美貌”去得到什麼!我承認,這件事縱使我是無心的,但也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南宮大哥!
可一件事歸一件事,有時候你們想要的東西,並非就是別人想要的,你們覺得理所當然的事,並非也要別人覺得如此!所以,剛才那些話,你不該對我說!不該這樣教訓我!
當然,這些心裡話詩若雨並沒有對姚暉頂回去,只因覺得目前默默無聞的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讓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反擊,所以,在默默承受著姚暉一番夾棍帶槍的責罵嘲諷後,詩若雨神色鄭重地看著姚暉,問起南宮澤。
姚暉一聽,馬上又氣急敗壞地怒斥,“你還想找他?你嫌害他還不夠?”
“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怎樣,我打他電話,一直聯絡不到他。”詩若雨自動忽略著姚暉的怒容,繼續淡淡地道。
然而,此刻的姚暉豈會聽她解釋,語氣越來越激烈,“你這樣的禍害,他怕你還來不及,當然不讓你聯絡上!我今天叫你上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若還有點羞恥之心,還有點良心的話,以後別再找他,別再給他添麻煩!滾出去!”
詩若雨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她只知道,自己回到工作的地方,在同事們依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著那件事時,她則靜靜地窩在自己的座位上,埋頭桌面,耳邊反覆迴響著姚暉教訓她的那些話。
中午,她不想再聽到關於這件事,於是沒有跟其他同事去飯堂吃飯,而是自己一個人去外面吃,胃口不好,她只點了一份酸辣粉吃,吃完,回到公司大廈首層的花園內,漫無目的地遊蕩。
正午的陽光剛好充足地灑落在花園裡,她走著走著,隨意找了一個階梯坐下,呆滯的雙眼無意識地望著周圍生機勃勃、競相爭放的花草樹木,漸漸地,頭往上抬起,看向大廈最高的頂端,對著某個地方看得出神,直至到有個人影闖進她的視線。
是他嗎?
他似乎也在往下看,眼神熾熱地看著她?
頓時間,一股狂喜自詩若雨眸底躍起來,但很快,又緩緩地淡去,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詩若雨,都這個時候了還戒不掉痴心妄想?
不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他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高深莫測,那麼的高不可攀……拜託你,別做白日夢了!
視線從上面收了回來,唇間帶著的依然是一種苦澀、酸楚和自嘲的弧度,她埋首膝蓋間,從而不知道,其實剛才她並不是產生幻覺,並非痴心妄想,那兒,確確實實站著一個人,一個她認為是誰就是誰的那個人。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良久之後,昏昏欲睡中的詩若雨忽然聞到有人在叫喚她,她緩緩的抬頭,看到周舟朝她走來。
“若雨,你沒事吧?”周舟也已經知道那件事,在電話裡慰問過她,如今趁著午休時間,親自來看她。
詩若雨並沒有站起來,而是就這樣仰著臉,望住他,微笑地應道,“我沒事。”
周舟頎長的身影漸漸蹲下,與她並肩而坐,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心裡像被刀子劃過的痛。
“吃飯了嗎?”詩若雨啞著聲,問道,似乎猜到他也會問她,自己又接著說,“我已經吃過了,今天突然想吃點酸的東西,於是去了外面小店吃。”
看著她明明內心很難過很悲傷卻又硬撐著堅強無事的樣子,周舟心疼更甚,心痛更甚,努力壓住喉嚨的哽咽,毅然道了出來,“若雨,嫁給我吧,小雨點,嫁給我吧!”
剛才,他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埋首膝蓋間,嬌小的身影那麼的孱弱、孤獨、落寞、悽然,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明明充滿生氣,他卻有種心驚膽寒的感覺,他走近,叫她,叫了好多聲,她卻動也不動,毫無知覺。他不禁想,這麼安靜的她,會不會死了?
她才十八歲,可她受的苦難和經歷,足以勝過人家三十八歲的。
那些年,他沒機會參與,但他能想象得到,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嬌弱,天真,無邪,本應該是無憂無慮、備受父母寵愛呵護的小公主,忽然間卻失去了一切,還要體驗人生各種惡毒無情……
如今,她好不容易長大了,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奮鬥著,卻又突然陷入這樣的醜聞。上次,汙衊她勾引御宸希,這次,又造謠她勾引南宮澤,那些人咋就這麼壞,這個世界為何總有這種醜陋的事發生,還發生在若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