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榮淮安身邊的女子,笑道:“這是雲家的小姐,雲昭容,是榮大哥的朋友。”
她這話說的有些不情願,介紹的時候雖然氣,可眼睛裡的鄙夷,連旁邊的榮淮安估計都看出來了。
顧婉心下嘆息,此時此刻,顧媛還是個喜歡做夢的小女孩兒,雖然有幾分嬌蠻,卻是至情至性,不善偽裝,和她那個孃親,大不相同。
她當然是知道這位雲小姐的,正是榮淮安心心念念很多年,捧在手心裡都怕摔著的青梅竹馬,今日一見,身形到比前世更纖弱些,臉色也蒼白,不過,一雙眸子,仿如秋水,極富風情,怪不得能得到榮淮安幾十年如一日的寵愛。
她打量雲小姐,那位雲姑娘卻也細細地瞧她,好半晌,才盈盈一笑道:“早聽媛妹妹說,婉兒妹妹小小年紀,就拜在陳郡主門下,果然是我見猶憐,怪不得能得郡主的喜歡,哎,可惜,姐姐我身體不好,受不得累,要不然,還真想經常與妹妹切磋一番呢!”
她這話裡,帶著一絲酸味,顧婉聽了,也只是一笑了之,記得以前有傳聞,這位雲姑娘也是陳郡主的記名弟子,曾經有幸,聆聽郡主教誨,雖然不確實,可這個傳言,卻讓外人對她高看幾眼,連榮淮安,也經常誇她文采不凡。
上輩子,顧婉常常想,自己是不是當真比不上這個女人,卻始終沒有答案,只是今世,她們兩個大約是打不著關係了。
顧婉隨意地和幾人交談了兩句,就道:“姐姐先行告辭,再耽誤,藥該涼了。”便讓開路,請顧媛帶著人們先過去。才轉身,攜著兩個丫頭繼續向正房走去。
一直繞過花園,進了正房,寶琴才吐出口氣,衝著顧婉一皺眉頭,暗自咕噥:“顧老爺病得那麼厲害,他們還有心情玩鬧!”
“胡說什麼,人家是主,我們是,你這張嘴,給我老實一點兒。”寶笙一個白眼飛過去,偷偷掐了妹妹一把。
顧婉只當沒聽見,這時,伺候顧宇的小丫頭已經撩起內室的簾子,走出門:“姑娘來了?老爺正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