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握入手心兒,這是它養的信鴿兒,十分通靈,並不飛走。
不知何時,沐七的琴音停下,起步走到窗前,翻身進去,摟住自家媳婦一起賞月。
此時的月光說不上太好,卻也算得上清麗,許久,顧婉感覺到了風涼,把身上的斗篷抖開,將兩個人的身體都裹起來:“我有點兒擔心哥哥。”
沐七嘆了口氣:“我也擔心。”
他不只是擔心顧南,顧安然師徒的安危,還擔心陳昊。雖說猜測陳昊忽然離開大庸,去向不明,可能與豐朝藏寶庫有關,可畢竟只是猜測。他的目的,尚未可知,但只要有陳昊攪合進去。就一定會是個大麻煩!
沐七盯著地上的清輝,再一次取出陳昊給他的紙條,仔細打量了下。
紙張很普通,墨也普通,都是現在市面上最常見的,陳昊的字跡有些不穩,大約是傷勢未曾痊癒。身體虛弱無力——“他比我們更早得知‘瘟疫’的事兒,此時,他人縱然不在定州,恐怕也是在附近。難不成,他就不怕染上‘瘟疫’?”
又是一個不眠夜。顧婉趴在自家男人懷裡,凝思苦想,奈何記憶中毫無線索,也是,上輩子好多年都有瘟疫發生,瘟疫雖然是讓人恐懼的惡魔,但它發生的次數太多,也就不用大驚小怪,只要不是大庸出現疫情。顧婉一個侯府夫人,又哪裡會去關心?
更何況,此次疫情,明顯是人為的,這種高度機密,如果不是顧婉本身就和‘兇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便是貴為王妃,想必也不會知情。
不說別的,就是柳皇后和她那幾位嫂子,也僅僅是知道一鱗半爪,知道現在定州那邊兒鬧瘟疫了,其它的,也是一概不知。
“以前日日盼望大哥有出息,能闖出一片天,振興門楣,可臨到頭,卻又覺得,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其它的都是虛的。”
上輩子大哥英年早逝,這一次好不容易身體好了,連兒子都有了,可千萬別又回到上一世的命運中去!
時間一天天過去,疫情不斷加重,並且毫無緩解的徵兆。
定州附近,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村莊,甚至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