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不定貨款的事今天就能解決。
商夫人就坐在一旁,用心地看護孩子,他們夫婦走過來,其實是擔心孩子再次哭鬧,便想讓孩子和張均待在一起。飛機上,張均的手段讓他們信服,對著空曠處的那句喝斥更讓他們敬畏。
酒桌上魯建軍非常殷勤,連連向商陽敬酒,張均則陪了幾杯。酒酣耳熱之際,商陽對外打了一通電話,二十多分鐘後便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一到,魯建軍就認出他是晨陽集團下面建築公司的經理,正是他經手的那批建材交易。中年人看到商陽,又發現魯建軍在場,就知道情況不妙。
“商總,您找我有事?”他恭敬地道,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商陽淡淡道:“聽說公司欠了魯先生一批貨款,這是怎麼回事?”
這話要是魯建軍問,他一定會用公司資金不足等理由搪塞,可面對商陽,他不敢亂說,只有硬著頭皮道:“商總,這是公司的老習慣了,欠的貨款能拖就拖,放在銀行吃利息也是好的。”
“放屁!”商陽大怒,“你們這樣不講誠信,以後誰還和你們做生意?”
中年人原可反駁,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連連點頭稱是:“商總放心,貨款的事我回去就辦,絕不讓魯先生久等。”
魯建軍“呵呵”笑道:“不急,晚幾天也沒關係。”
商陽揮手讓中年人退下,對魯建軍道:“魯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公司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魯建軍感慨道:“商先生,這事其實不怪他,確實像他說的一樣,現在的公司都這麼做,畢竟欠錢的才是大爺。”
商陽笑了笑,他當然瞭解公司的實際情況,所以並不打算責罰建築公司的經理。
一場酒下來,商陽表示以後公司若需要建材,會優先考慮從他那裡進貨,這讓商陽驚喜交加,連連敬酒,同時感激一直幫他說話的張均。
這場酒喝完,魯建軍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他站起身對張均道:“小均,你等著,明天你舅媽一準給你賠禮道歉,我還得讓他給你媽陪不是去。”
張均笑道:“舅舅,你不是喝醉了吧?我看你挺怕舅媽的。”
魯建軍一拍胸脯,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你瞧好吧,到時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送走魯建軍後,張均一下午都和商陽的孩子小龍在一起,竟然一直不哭不鬧,非常平靜,讓商陽夫婦非常驚奇。
卻說魯建軍回家之後,一臉的哭喪相,坐在那裡悶聲不吭地抽菸,還不停嘆氣。伊珠還在生氣,不想理他,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拉著一張老臉給誰看?”
魯建軍重重哼了一聲,道:“就因為你個熊娘們,上千萬的生意都黃了,你說我能不心疼?”
伊珠吃了一驚,她平常也幫著魯建軍做生意,知道這裡面的利潤很大,急忙問:“我怎麼讓生意黃了?你說清楚!”
魯建軍嘆息一聲,道:“小均認識一位商先生,那位商先生可是晨陽集團的大老闆,集團下屬的建築公司實力雄厚,對建材的需求量非常大。”
“他怎麼會認識商先生?”伊珠一臉吃驚,同時心裡“咯噔”一聲,想起今天才剛剛得罪這個外甥。
“我早說過,你別看不起人,小均本事可大著呢。商先生的小孩子病了,都得求他去治,別人治不了。”魯建軍把聽來的隻言片語整理出來,在這兒大力吹噓張均有能耐。
伊珠完全呆住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小均他不是學醫的啊。”
“小均是沒讀醫科,可他腦子靈,自學成才不行嗎?你是沒見,商先生對小均那都客氣得很,一口一個‘張先生’。只要小均肯開口,我的公司每年少說能多賺幾千萬。”魯建軍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都是因為你,小均連我都恨上了,不肯為我說話,這一年幾千萬的利潤愣是到不了自家口袋。”
伊珠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好半天都在喃喃自語:“幾千萬,那可是幾千萬啊,怎麼也不能放棄啊!”
魯建軍暗暗好笑,臉上表情卻依舊很痛心,道:“你說小均這孩子多懂事,到咱家買了幾萬塊的名煙名酒。你倒好,不僅不領情,還說人家的菸酒是假的,有這麼做人的嗎?”
伊珠越想越肉痛,“嗚嗚”得哭起來:“你別說了,我都後悔死了。”她一邊抹淚一邊道,“我就是圖嘴上痛快,其實沒有壞心眼。”
魯建軍還是嘆氣:“唉,種惡因得惡果,這都是報應啊。”
伊珠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