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這裡留下了還算美好的回憶。
回憶結束之後,澹臺鏡的眸色重新變得冷漠。
他凝著前方,開口道:“既然引本座到此,又何必藏頭露尾?”
這句話,好似是對空氣裡說。
可是,等他說完這句話後,在他身前的空氣裡,依舊沒有半分動靜。
他等了一會。少頃,嘴角泛起嘲弄的冷笑:“怎麼?還不出來……了塵,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完,他雙眸緊緊盯住了前面某個方位。
在他話音落下之後,他雙眼緊盯之地,果然乍出一道金芒,那金芒消散,一襲白色長袍的楚天謬出現在他眼前。
一黑一白,天地的兩個極致之色,出現在同樣絕代風華的兩人身上,一時間,成為了這處空間碎片最為耀眼的存在。
澹臺鏡看著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和萬年前沒有什麼不同,唯一少的只是眉間那點妖冶似火的硃砂。
“你認識我?”楚天謬雙眸平靜的看著澹臺鏡,語氣依舊清冷,帶著淡淡的疏離。
不想,這句話卻讓澹臺鏡皺起了眉,緊盯著他。
那眼神灼灼,彷彿要看透楚天謬的表象,察覺他內心的變化。
突然,澹臺鏡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你居然封印了有關於她的記憶。”那聲音中,似透著一絲惱怒。
又好似替某人感到不值。
澹臺鏡的話,讓楚天謬也皺了皺眉。
他知曉自己封印了一段記憶,但是澹臺鏡的話,卻讓他疑惑了。那裡面的‘她’是誰?自己封印記憶的原因不是為了修行嗎?
不過,依他的性子不可能去問澹臺鏡。
只是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魔界之魔,為何來到人間?這裡,不是你該來之地。”
澹臺鏡笑了,笑得有些冷沁。“是了,你連她都不記得,又怎會記得我?”萬年前,他統治魔界,與神佛之域並無什麼來往。
只是因為她,他才甘心率領萬千魔軍攪起三界大戰,與眼前這個人有了交織。
他,曾是佛地最為重視的佛子,相傳,他是最有可能繼承佛祖衣缽,並且青出於藍的人。但卻不該惹上情緣,換來無法勘破的情劫。
他的情劫是她,而她的也是他。
澹臺鏡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若自己是了塵,面對這個情劫,他也堪不破,甚至不想勘破,寧願永遠沉淪。
可惜,萬年前,他是多餘的。
但萬年後的今天呢?他不想,也不願再放手。
想到這,澹臺鏡的眸光變得銳利起來,那熊熊燃燒的戰火,瞬間就讓楚天謬感受得清清楚楚。
莫名的,楚天謬感受到那眼中的戰意,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舒服。
酸酸的,脹脹的,就好像有一大塊石頭壓在心口一般,難受極了,讓他忍不住想要與人大打一場發洩出來。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楚天謬的眼角也泛起了幾分冷意。
“按照三界約定,你必須離開。”暫時壓住心中的不舒服,楚天謬直接道出來意。
澹臺鏡勾唇冷笑,孤傲的道:“你管不了我。”
萬年前,三界大戰,天地崩塌。
戰火平息之後,她選擇了輪迴千世來救贖自身罪孽。而他,則駐留人界萬年,守護三界平靜。
嚴格來說,他這一次闖入人界,了塵的確有權利管這件事。可是,他卻不願在昔日情敵面前低頭,更不會在沒有喚醒她之前離開。
所以,他拒絕。
澹臺鏡的回答,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楚天謬的眉頭輕蹙了一下,又展開。疏離而清貴的語氣依然平靜:“這不是由你說的算。”
“若有本事,便來拿我。”澹臺鏡嘴角挑起的冷笑加深,挑釁意味更濃。
楚天謬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在人界歷練萬年,守護人界平靜萬年,自然不會是被起疑挑起怒火之輩。
何況,他本就是佛修,修的就是心靜如鏡。
不過,他沒有說話,並不代表就什麼也不做。只見他突然伸出一指,如玉般的手指在空氣中輕點了一下——
忽地,空氣中彷彿延伸出許多看不見的線,將澹臺鏡四肢纏繞,限制了他的行動。
這些線,凡人看不見,但又怎會瞞得過澹臺鏡的眼睛?
“因果線!”澹臺鏡雙眸倏地睜大,失聲道。
這話一出,惹來楚天謬星眸微眯。佛家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