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2 / 4)

娘接受他,我這一輩子也只喜歡他一個了。”

“接受?你讓我接受他什麼?接受你們兩個在一起嗎?兩個男人百年好合、天長地久嗎?”柳雲芳再次激烈起來。

她的雙手緊緊扒著花清遠的下額,迫使著花清遠看著她。

她那一雙和花清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佈滿著血紅的絲,層層疊疊的,好像一張網。

“好,很好,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在這裡跪了兩天,他罷了兩天戲,他的戲迷都要鬧到警察署去了,還有一夥兒跑到咱們花府門口又鬧又嚷的,叫著公道。”

蝶衣竟為了他罷了戲?花清遠從柳雲芳嘴裡聽到這個訊息,心底打起歡實的鼓點子,——戲對程蝶衣是最重要的,甚至比程蝶衣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如今,他排到了戲的前面了。

柳雲芳沒有看到花清遠微微翹了一下的嘴角,她只桀桀的怪笑了一聲,繼續說:“公道,我還想要公道呢,誰給我,我好好的兒子是怎麼被他勾引上的,我……”

她這話還沒有說完,花清遠涼涼地說了一句,“是我勾引他的,一直都是我勾引的。”他必須替他的蝶衣澄清這點,不管到哪裡,他做過的事,他都認。

這不是胡弄柳雲芳的話,他和程蝶衣之間,說到底,溫水煮青蛙——也是他的主動。

柳雲芳被自己兒子這一句堵得沒了話。

她彷彿不敢相信一般地看著花清遠,好像不認識了這個兒子,許久,她狠狠地一咬牙說道:“你答應娶妻,我就讓他進門。”

柳雲芳說出這一句話還要考慮很久,花清遠卻乾乾脆脆,“那你還是讓爹把我逐出家門吧。”

“你!”柳雲芳‘嗖’地站起,抬起的手臂又要落下,卻在花清遠直視著她的目光裡,久久地懸在了空中。

花府裡外都是故事,程府亦然。

程蝶衣閉門謝客,誰也不見,連著段小樓的面子都不賣,大門就是緊緊地關著。對那班主那裡,只說身體不適,戲是不唱了,別來煩他。

他如熱鍋上的螞蟻,正專心等著花清遠的訊息。這般情況,他作為也不可、不作為也不行,左右為難。

花清遠託著四少爺花清邁給自己送出來的信上,第一句,就是叫自己一定要聽他的話。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花清遠信裡還說,這事叫自己忍著就是,萬萬不能光火,自己不動就是幫著他們自己個了。

他說他花清遠是富貴鄉里的紈絝少爺,就算不出這事,名聲也不會好到哪裡,而他程蝶衣是不同的。

他還說他程蝶衣是風口浪尖上的名角,這事要是坐實在他程蝶衣的身上,他程蝶衣以後還怎麼站在戲臺上,他程蝶衣的戲迷該是如何的眼光看他又該是如何議論他。

程蝶衣知道,花清遠是在最大力度地保護他。把他們的關係在花家縷順了,在除了花家之外的地界扭歪了。來成全他以後的戲路,不因為他們兩個這種關係,就此斷了,再沒前途了。

但這世間安得這兩全齊美的事,可以不負如來不負卿。

程蝶衣派蘿蔔去花府找四少爺花清邁打聽,得到的結果是‘四少爺又被送進祠堂了’,果如這位四少爺臨走的話一般,真陪花清遠做伴去了。

程蝶衣自出師以來,從來沒有罷過戲。

這麼一來,別說戲迷不幹,那班主自己也挺不住。

按理說,角兒真因身體不適歇兩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但程蝶衣和花清遠這事,鬧得滿城風語,一夜之間,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了。這戲就有些停不得了,找補什麼樣的理由都蓋不住。

外面總是對弱者更多同情的,相對著花清遠,程蝶衣無疑是弱者的弱者,那是什麼樣的說法都傳了出來,戲迷更有一些要扯律師寫訴狀,去法院告花清遠行惡霸行徑了。

大紅門戲院門口,更是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嚷著要見程蝶衣、替程蝶衣出氣、聽程蝶衣戲的此起彼伏,那班主覺得他已經天然大的腦袋又要大三圈了。

“小樓,這不是辦法啊,你得拿個主意,要不……要不去請關老爺子吧?”

關老爺子是程蝶衣和段小樓的師傅,若是關老爺子出馬,定能叫得開程蝶衣的大門吧。

“不行,誰也不許把這事告訴我師傅,”段小樓一拍桌子,斷然阻止,“蝶衣已經夠煩的了,我們不能幫他,還去添亂不成?我師傅什麼樣的脾氣,那班主,你是與他有過接觸的,還能不知道,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你擔得住嗎?”

關老爺子是個有主心骨的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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