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站在臺上,聽到秦無闕的聲音時她不用抬頭,都能聽得出來……
如果說站在這裡被拍賣是一種羞辱,那在這個時候遇到秦無闕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他消失了四年,曾經她還一度奢望自己有機會站在他身邊的。
可四年,什麼都變了,她寧願再也不遇見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和情況下再遇秦無闕。
柳如雪緊緊咬著自己的紅唇,牙齒咬得唇頓頓的疼,但卻沒有心裡的疼來的厲害。
她僵硬的站在那裡,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早已緊緊抓著衣衫的下襬,握成了拳。
任憑臺下兩個人叫價叫的你死我活,柳如雪都不曾看一眼秦無闕,她垂著頭,耳朵兩側有頭髮順著臉頰垂落,遮擋了蒼白無血色的臉頰……
這樣的拍賣就像是凌遲一般,卻不讓她死個痛快。
“三千五百萬!”主持人在臺上高興的喊著。
“三千五百萬買這個一個女人已經是天價了!”臺下有人在嘀咕。
“可不是,秦少回來了,還算念舊情。但是沒想到也會這麼大手筆。”
……顧凌菲看著自己的老闆,她坐在那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寬厚結實的背影。
而秦無闕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臺上的人。
那個女人和自己老闆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在豔傾這種地方,還被拍賣?
最終,秦無闕用三千八百萬拍下柳如雪,酒吧裡有人走過來跟秦無闕說恭喜。
這話帶著微不可查的哂笑和看好戲的成分。
“恭喜啊秦少!”
“秦少,一鳴驚人,歡迎回來!”
秦無闕端著酒杯,嘴角帶著得體的笑,他也早已不是四年前那個目中無人的紈絝少爺,虛與蛇尾的表面功夫他也是會的。
顧凌菲就在出神的時候電話一邊響鈴一邊震動了起來,她回過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好是在嘈雜的夜總會里,如果是在清吧或者安靜的地方她就要被發現了。
顧凌菲拿著手機快速走出了豔傾,在豔傾門口的時候才接聽了電話。
“喂,秦總。”顧凌菲清了清嗓子說道。
“小顧,你現在過來,帶著支票過來。”
顧凌菲沒有多少什麼,只能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應了下來。
在豔傾門口,顧凌菲又抽了一根菸,然後墨跡了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後她才折回豔傾。
走進去,就在舞臺不遠處看到了自己的老闆,她斂了斂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才走過去。
轉而將支票先遞到了秦無闕的面前,“秦總,支票帶過來了。”
秦無闕結果顧凌菲遞過來的支票和筆,在支票上寫下了數額。
顧凌菲最為他的秘書,看到他不假思索的寫完之後整個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常色。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她一個秘書不可能打自己老闆的臉,但是這筆錢不是小數額,於公於私她都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老闆,至於提醒會不會被採用她是決定不了的。
顧凌菲彎腰低頭,湊近秦無闕的耳側,用僅能兩個人聽到聲音說道:“秦總,我們現在入駐海城,有很多方面需要資金。我們把全部身家壓在海城了,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這筆錢……”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錢不是問題,緊一時也就過去了。”秦無闕壓低聲音說道,轉而就將支票遞了出去。
柳如雪邁步走到秦無闕面前,想笑卻笑不出來,她鼓起勇氣抬頭看向秦無闕的時候,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秦少,好久不見了。”
“嗯。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出去再說。”秦無闕說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柳如雪的身上。
然後他們三個人便離開了豔傾。
拍賣會後臺,之前跟秦無闕競價的那個人在後臺寒暄了幾句後,便掏出手機給季寒聲打了個電話。
“季董,果然如您所料的那樣,秦無闕出價拍了柳如雪,三千八百萬的總價,如果要抬的話我看他多少都會跟。”
“行了,我知道了,三千八百萬也可以了。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回來吧。”季寒聲說完便掛了電話。
帝景總裁辦公室內,陸晉看了一眼季寒聲,“季董,秦無闕這邊?”
“怎麼,你也想勸我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季寒聲說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陸晉,隨後笑了笑。
然後,繼續說道:“這些事情不是我說過去就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