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隨遇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何蔚然,他不是有善心的人。
不過,他倒是很欣賞何蔚然的執著,更確切的說是偏執,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吧,項隨遇在心裡想著。
至少何蔚然在感情上比他有毅力,比他決絕執著。
他灑脫,拿得起放得下,這種性格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委屈了自己,能過的輕鬆些。
反倒是何蔚然,就是死腦筋,一根筋。
何蔚然頭疼,犯暈,身體打晃,但還沒忘記拿上簽字的合同。
所以,她一手拿著簽好的銷售合同,一邊被項隨遇惡狠狠的拽到了地下停車場,被塞進了後座。
這麼多年了,項隨遇依舊不喜歡女人坐在他的副駕駛座。
夏天,空氣都是悶熱的,從包廂出來,走出電梯之後還沒走幾步就熱的出了一身的汗。
何蔚然想到項隨遇的這個習慣,嘿嘿的笑了,“你還是不喜歡女人坐在你的副駕駛座上,這習慣沒改。你看我清醒著呢,我沒醉!”
“你也算是女人?”項隨遇聞著一車的煙味和酒味,眉心都擰在了一起,“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怎麼不是女人?”何蔚然吊著媚眼,挺了挺胸說道。
何蔚然笑了。
然後,她也沒有客氣,隨後就報了個地址,便靠著椅背揚起了悶疼的腦袋。
她開始覺得自己喝的懵逼了,因為喝多了之後她話會變多,雖然不至於口無遮攔,但言多必失。
項隨遇看了一眼何蔚然,很想開啟後車門把她踢下去!
“要是想吐就提前只會一聲,敢吐在車裡就等死吧!”項隨遇說著,發動了車子,然後帶開了冷氣。
何蔚然也沒有看項隨遇,她是喝高了,說話也大膽了很多。
“既然把我拉進你的車裡,就要做好被我吐一車的準備。”
項隨遇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何蔚然,一踩油門將車裡開出了停車格,駛了出去。
送完何蔚然,項隨遇也沒有立刻回酒店,而是將車子開到了一家車行,將鑰匙丟給了店員,“椅套都換掉,洗乾淨點,把那些味道都清理掉。”
他實在是受不了車裡的那些氣味了。
這要是在燕都市他說不定都要棄車了,反正這些年百川集團蒸蒸日上,他作為百川集團的董事長,棄車的資本還是有的。
他再過些天就離開海城了,現在也沒必要再換一輛車。
洗完車,項隨遇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他剛走進酒店的套房,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項斯年打來的電話。
“爺爺,這個點沒有午休嗎?”項隨遇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說道。
“午睡?你以為爺爺睡傻了嗎?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回燕都市了嗎?”項斯年氣哼哼的說道,“趕緊的給我滾回來!”
“又給我安排好了相親?”項隨遇笑,“這一三五,二四六的,你給我做的相親安排,比秘書處給我弄的行程安排都要完美!”項隨遇解著襯衫的紐扣。
他修長的手指在襯衫上游移,解開了一顆,兩顆,露出了性感的脖頸,再然後是精壯的腹肌和腰身。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你怎麼不飛上天啊!爺爺還想在有生之年看著你娶妻生子,抱抱重孫子呢!”項斯年在電話裡說道,聲音渾厚低沉,中氣十足。
“爺爺,您聲如洪鐘,再活個十年都不成問題!我娶妻生子這事兒也急不來呀!”
“你是想說我老不死?”項斯年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他年紀越大,脾氣也大,有的時候不講道理,跟個耍賴的孩子似得。
他也不管項柏川和項景墨,項子衍,只尤其偏愛這個長孫。
“季丫頭說她已經結婚了,你還留戀個什麼勁啊,項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長情的玩意兒啊!爺爺現在反而寧願你花心一點。”項斯年在電話裡繼續吼著。
項隨遇有時候都覺得老爺子這是在練聲。
他聽著電話,忍不住笑出聲,應著:“好,我機票訂好了,很快就回去了!”
“還笑?我都要被你氣的吐血了!你不是18歲啊,你可是28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項斯年說完就掛了電話。
項隨遇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搖頭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
季琉璃一直沒有跟愛德華提起任何關於何蔚然的事情。
她心裡雖然很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