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未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最近他越發的離不開這個玉佩了,晚上不戴著,一個晚上就睡的不安穩。兩日前,北堂未泱沐浴完畢,就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直到拿到玉佩,就覺得有股神奇的感受,是歸屬感。之後北堂未泱就帶著玉佩一起睡,一夜無夢。
北堂未泱拉開門,張烙正神不守舍的看著那荒廢的池塘,連他出來了都沒發現。
北堂未泱走到張烙面前,手在他眼前搖了兩下,張烙眼睛才看到他。
“殿下好了?”
“恩,我們去見父皇吧。”
“諾。奴才剛剛失禮了,殿下請勿在意。”張烙躬□說道。
北堂未泱直接扶起張烙,嘴角上揚的說道:“張公公,我不會介意的。去父皇那吧。”
“諾。”張烙掩去自己的神色。但願陛下沒有聽到吧。張烙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當年那男寵受寵,傲帝特地將他賜予這慕華宮。
慕華宮每任主人都是帝皇最寵愛的妃子,因為那慕華宮是離龍璃宮和陛下寢宮最近的殿所,所以每每有新人進去,就必遭人眼紅妒忌,而當年這男寵是炎烈皇朝有史以來第一位男寵之身,恩賜於這慕華宮居住。
張烙好笑地想,倘若當時的綺妃能耐住性子,過個三年五年的,傲帝說不定就厭煩那男寵了,不至於……
後宮這地方,幾乎沒有誰能獲得帝皇永遠的恩寵至老死。男寵以那種方式離開人世,卻變相的實現了。
“張公公?”北堂未泱已經走出殿外了,但是往後看去,卻沒有張烙的身影,回去一看,原來張烙還站在那呢。
張烙趕緊跟上前,然後鄭重其事的對北堂未泱說道:“殿下,奴才規勸您一句,”表情凝重,再語重心長的說:“這慕華宮的物件,不是您可以動的。奴才本不會說話,念在奴才忠心的份上,殿下萬萬得牢記於心。”
“張公公……?”北堂未泱不是很明白張烙說的話。這慕華宮有何不同?他剛剛真的犯錯了?回頭望一眼那慕華宮,他還是不甚明白。
“殿下,請。”張烙不再多說,直接躬身。
北堂未泱困惑的那宮殿,不加思索的離開。
到龍璃宮的時候,只有一個小太監在殿外,東張西望。
他看著龍璃宮三個大字,心裡隱隱不安,迎面而來的是一種很壓抑的氣息。北堂未泱很彷徨,腳下居然沒有力氣,躊躇著不敢靠近。
“殿下,請進吧。陛下說不用通傳。”小太監興沖沖地跑過來,對他說。
北堂未泱前思後想了一番,才艱難的抬起右腳上臺階。
小太監到張烙面前,靠近又靠近的在張烙耳邊上,悄悄的說:“師傅,陛下……那邊有點不對勁。”
“恩。”這一聲‘恩’,張烙重重的嘆了口氣說。
北堂未泱行了個稽首禮後,才提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