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微微一笑,往後面靠了靠:“算是吧。”
他面上有種秘而不宣的表情,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已經能讓旁觀者有所猜想了。
小米眼尖,已經略微發現了一丁點不尋常,他瞅瞅我,又瞅瞅燕少,誒了一聲:“不會吧……難道說是……”
秦總的臉色有點僵,然而卻也沒什麼大的表情變化。
我見大家都在往某個不純潔的角度去想,忙解釋道:“不是那樣的。是……是那天其實是我送燕少到醫院的……”
我這話說完,小米就倒吸一口冷氣:“你們半夜在一起?幹什麼?”
這時候,我明顯看到秦月天的眼神之中有什麼跳了跳,然而他壓得極好,令人不易察覺他情緒上的變動。
我看著後面嘴角上揚的燕少,眼眸中有些許的壞,一臉要看我如何解釋的樣子。
燕少的態度告訴我,他有公開我們關係的意向。
但我不敢說我其實已經開始和燕少拍拖的事實,因為接下來……我們大概就要分手了。
所以,我只能告訴小米和月天:“那天晚上,趙安蒂和她姑媽找我,逼我把手裡的公司股份低價賣給趙安蒂。我沒同意,她們就把我關凍庫裡……然後,燕少正好過去見到了吧,把我救了出去。”
說到這裡,我對燕少微微鞠躬:“總而言之,謝謝您了。可能我脂肪比您多,皮糙肉厚的……所以您現在生病躺這兒,我還生龍活虎的來探望您。”
我噼裡啪啦的把事實的一半說完,禮貌客氣地對燕少道謝,倒是讓他略微怔了怔。
我看到秦總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小米則是嘴往後斜了一下,一股戾氣呼之欲出。
不過誰也比不上燕少驟降的臉色,燕少陰沉且有些氣勢嚇人地開口:“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她們綁你居然是這個目的。”
秦總的臉色也陰的要下雨。
小米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有證據的話,可以以故意傷害罪立案的吧。”
秦總和燕少對視一秒,然後說道:“不過目前趙家也有人受傷,我聽到的訊息是四一你和安蒂發生爭執,把她關了凍庫,小瑩的事情,呵,趙家倒是提也沒提呢。”
小米抄起手,冷笑一聲:“這麼說趙家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事了。哼,覬覦阿冰的股權,主意打得還滿順,四一你那天沒在場的話,小瑩現在是不是早凍成冰棒了?”
秦總往椅背上靠了靠:“趙家恐怕已經把證據都滅掉了,要查證不是特別容易,先等等吧,他們想要小瑩手上的股權,總歸是要動作的。”
小米拍了一下燕少的肩膀:“關得好。換我不僅要關進去,還要打一頓再關。”
燕少倒是很淡然地說:“當時主要是她來扯我的手,不准我把林小瑩抱出去。我順手就把門踢上了。都沒注意把她給關上了。”
小米聲音賤賤地:“踢開女票抱我們林總,難怪趙安蒂要炸毛了。對了,四一聽說你們分手了,怎麼這麼突然?”
燕少閉了一下眼,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不分手,難道要娶她?我沒時間跟她耗了,拖著人家的青春也不道德,所以乾乾脆脆分了,當個好人吧。”
甩了別人還說的這麼有情有義,除了燕少也沒別人了。
不過小米還沒豎起大拇指,病房門口已經傳來燕父的聲音:“提前告知我一聲,和道德或者當好人都沒關係吧?”
我們急忙起身對燕父問好。
阿青跟在後面,給我們悄悄做了個鬼臉。
燕父沉著臉,呵斥燕少道:“趙老大恨不得把家當都帶過來跟我們火拼了。任何預兆也沒有,說甩就甩,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眼裡了。”
燕少並不和燕父做眼神上的接觸,直接漫不經心地看一邊去了。
燕父指著燕少,滔滔不絕起來:“姓燕的小子,你說說這麼多年,我管過你什麼?你要滿世界跑,我不攔你,你一年不回家,我不問你,你就算是殺人放火,我都可以給你擦屁股。但是這種牽一髮則動全域性的事,你能不能事先給我打個招呼,讓我好歹有個心理準備。趙家這樣殺過來,我的老臉都可以忽略不計,你、你簡直是讓我措手不及!”
我聽這一通罵,就知道其實燕父和全天下的父親,都是一個樣。
那就是喜歡罵兒子,把兒子罵的一無是處……但話裡話外,其實還是處處維護兒子的。
對於父親責罵,燕少表現得相當吊炸天,他回過一個輕蔑地眼神:“你老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