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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果然是要報復了嗎?
恨死我了嗎?瞧不起我了嗎?要開始羞辱我了嗎?
見我看著他,我想我也是沒有表情的。燕少眉毛挑了一下,眼中慢慢是嘲諷:“怎麼?被我聽到了你們的計策,十字繡送不出去了?”
我捏著香包的手,有些出汗。
燕少頭低了一下,低得我可以看到他眼中淺表的諷刺和深層的恨,他的語氣依然是譏諷:“沒關係,我這邊發現了,林總還可以送給秦總,送給胡總,集團裡男人那麼多,總歸有一個送得出去。只是以林總的需求,估計不止送一個出去,怕是會把助理的手都繡軟吧。”
燕少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明明白白的羞辱我。說實話,我倒是沒什麼心痛的感覺了。
反正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相互傷害的事多做一件又何妨,最好是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我就揚起頭,露出一個還算鎮定的微笑:“燕少您真是多慮了,我去批發市場批一打繡好的,最多拿筆寫上我的名字,豈不是能更方便快捷的收集男人?”
我這話說完,就看到燕少眼中的恨意明顯了幾分。
他略有些咬牙地說道:“林小瑩,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厚顏無恥。”
我微微笑:“我的厚顏無恥還需要想象嗎?上週在醫院燕少您還感受得不夠多?”
燕少聽我這麼說,竟然怒極反笑。
他笑道:“林總不這樣說,我還險些忘了。你說,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一下你這麼誠心誠意的放過我?”
我們的聲音並不大,只夠我們兩人聽到。
路過的人大抵還以為我們在談笑什麼,根本不會想到我們是在進行如此不可理喻的人生攻擊。
我們正如此劍拔弩張的對持著,楊姨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過來:“哎喲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我們四一和小瑩都到下面來用餐了?”
燕少還保持著方才的笑容,根本看不到他深藏在眼底的恨意,他轉身,對楊姨道:“楊總不是一樣下來?”
楊姨驚詫道:“咦,四一你是在笑嗎?我還說你上週生病傷到臉部神經了呢。”
楊姨的調侃並未讓燕少有絲毫的尷尬,他依然微笑著回答:“我和林總聊到一點有關她的私事,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楊姨隨即看向我:“林總的私事,那得說來聽聽了,我這個半老婆子最喜歡聽八卦了。林總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告訴我們四一,不告訴我呀。”
我倒是略微有點尷尬,我忙推辭:“隨便閒聊而已,沒說什麼有營養的話。”
燕少卻冷不丁在我頭頂說道:“其實就是林總想要多接玩兒點男人,在考慮是不是要批發點定情信物,好廣撒網。”
楊姨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掩嘴笑:“四一你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小瑩多高冷啊。當初阿冰追她可追得辛苦了,四一你這個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燕少的眉峰一揚,又看向我:“噢?原來林總勾引汪漣冰,用的是另外一套手段?”
楊姨是什麼人精,燕少此話一出,她已經嗅到了什麼不對勁。
見我沉默不語,她急忙打岔道:“對了,我聽到一個傳聞,聽說林總已經把阿冰給你的股權都出售了?近期就要離開集團?”
這話才是真真把我驚了一下,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問楊姨:“這是哪裡的傳聞?”
楊姨吃驚的模樣:“不是真的麼?那為什麼趙家的人已經來了,說要和林總正式進行股權交割。”
我還愣著,燕少已經皺起眉頭:“他們在哪兒?”
楊姨指了指上方,燕少已經甩開了我們,大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過來的人是趙家的老大,就是那天我在醫院所見到的,趙安蒂的父親,當然還有趙安蒂。
她一隻手還纏著繃帶,應該是上次被刀割到的傷,因為急凍了,傷勢加重至今未好。
見到燕少到來,趙安蒂的眼神雀躍了一下,不過依然端拿著,一動未動。
坦白說我真是不理解趙小姐這種女人。
站在她的角度來說,自己的男朋友從交往至今都對自己不聞不問,對自己態度惡劣,失蹤一年沒有音訊,剛剛回來就要分手,還把自己關冰庫……
簡言之,就算他再帥、再有錢,那也是一個大寫的渣字。
可是反觀趙小姐,那可真是燕少虐我千百遍,我待燕少如初戀。一個好端端的美女這麼自作踐,真是挺讓人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