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燕少好歹還看得出是站在我這邊的。
誰知道趙家人誣賴我傷害趙安蒂,我辯解了兩句,燕少居然呵斥我閉嘴。
一瞬間,我心裡真是……
很酸爽啊。
趙安蒂見燕少讓我閉嘴,臉上不自覺就洋溢位一種得意的神色。趙老大也沒再說什麼,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只等燕少繼續說話。
燕少的眼神滑過趙安蒂纏著繃帶的手,又落到我的臉上。
然後他冷冰冰且帶幾分威脅地問我:“是你割了她的手?”
那時候,我不知為什麼,心裡有股筋特別擰,我心想,承認就承認,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我就說是我割的又怎麼樣?
我就頭一昂,帶著一種特別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大聲回答燕少道:“沒錯,就是我割的,我要不哄哄這傻姑娘,她肯定不會拿刀去割自己的手。”
趙安蒂一聽我這樣說,立即就有些慌了,她捂住了紗布,帶著一種嬌弱可憐的神態對燕少喊道:“四一,我怎麼可能拿到割自己的手呢?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我冷笑:“是啊我胡說八道呢,接下來我還要說,趙小姐割了我兩刀,我只還了你一刀,什麼時候把欠我的那一刀給還了?”
多次的戰鬥經驗表明,我和趙安蒂單打獨鬥的時候,這丫頭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不過,現在我們之間還插著一個燕少……
燕少隨即不耐煩而陰沉地打斷我:“我只問,是不是你割了她的手?你在廢些什麼話?”
我一怔,那一瞬間,我不確定我壓得住心裡的情緒,眼淚似乎在拼命往我的眼眶裡擠,但我生生忍住,只帶著一種絕無僅有的強硬,看著燕少:“是!”
是,就是,是又怎麼樣?
就算你站在趙安蒂那邊,來打擊我,報復我,把我之前對待你的一切都還給我,我也能受得住。
選擇了什麼,就要有承擔什麼的覺悟。
燕少繼續冷著臉,緊接著又問我道:“為什麼不割臉?”
啊?
這下,換所有人都愣住了。
燕少開口,這次語氣中的嘲諷顯露無疑:“對於趙安蒂小姐這種美人兒來說,砍掉手也沒什麼大影響,最好是直接割掉鼻子,再不濟在臉上劃一刀也好。”
他帶著揶揄的口氣歧視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以後別再擔個故意傷害的名聲了。”
好……
我只想說好一個燕少。
就算要表面立場,也必須要先打擊我一番才肯罷休,果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趙家的人已經醒悟了過來,自己又被燕少耍了一通,趙安蒂氣得臉色潮紅,她幾次欲說些什麼,都哽了下去,最後只叫了一聲:“四一,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說完,她也不顧形象,掩面就嗚嗚哭了起來。
趙老大臉色鐵青,恨這燕少:“姓燕的小子,你想清楚了,和我們趙家對著幹,會有什麼後果。”
燕少只突然一抬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
他按著我,面向趙老大:“認清楚了,林小瑩,是我兄弟汪漣冰的未婚妻,她手裡現在拿著的,是我兄弟的一切。誰想打我兄弟的主意,先來問問我是否同意。”
趙老大咬咬牙:“好,信燕的,你有種。今天咱們就交手到這兒,不過沒完。你自己平時也留意點,路橫著走多了,總會栽跟頭。”
趙老大這話沒說完,趙安蒂已經擦著眼淚,很傷心的樣子,哭著朝外面走了。
我轉過身去,才看到秦總和小米居然都在後面,只冷眼看著趙老大和趙安蒂,並未打任何招呼。
等趙家的人都走光了,小米才抄著手,嘖嘖著走過來:“這點戰鬥力,還想上門來挑事兒。我看這是腫著臉出去了吧?”
秦總微微嘆氣,搖頭:“接下來他們大概會找筆跡專家去鑑定簽名了吧?小瑩,你確定不會被鑑定出來筆跡?”
我呵呵一笑:“月天你真會說笑,那根本就不是我籤的。”
秦總也微微一笑,他當然懂我現在打死也不會認了,只說:“那就好,就算真的是,也是非法逼迫,沒有法律效應的。”
小米嘲笑道:“也不知道趙家人哪兒來的勇氣,居然到集團大本營來挑釁,我們沒關門打狗,已經算對得住他們了。”
楊姨並沒有說什麼,我當然知道她和趙家關係好,事到如今局面一邊倒,她多說多錯,所以乾脆閉嘴。
我想著趁大家